衣櫃前,蘇亞蘭和宋致遠合力將家裏囤的米,麵,花生油,還有礦泉水放進衣櫃裏。
明明很多東西,放進去後瞧著卻不是很多。
一切都弄完,蘇亞蘭扭頭看著女兒。
“眠眠,你沒有拿我跟你爸尋開心吧?”
她活了半輩子,還沒有聽過這麼離奇的事。
放進衣櫃的東西居然能憑空消失。
蘇綿綿嘟著嘴,“怎麼可能,等會你們看了就知道。”
在父母注視下,宋眠眠把紙條放進去,隨後關上衣櫃門。
哎,幸好跟爺爺學寫過繁體字,能順暢溝通。
與此同時,鎮北將軍府。
賀淮之看著麵前的罐裝的可樂,不知道如何打開的他,抄起匕首在上麵戳出一個洞。
強大的氣壓導致深褐色的液體瞬間噴湧而出,嚇得一旁的鍾意一臉戒備,立刻擺開架勢。
“將軍,這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試試就知道。”
賀淮之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望著氣泡翻騰的“水”,他抬頭望著鍾意。
“如果我出了意外,你立刻帶著老夫人和小姐去林州,隱姓埋名過日子,十二暗衛也從今天開始,由你調遣。”
“將軍,萬萬不可,這毒我試。”
鍾意伸手,但賀淮之更快,已經端著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將軍……”
鍾意眉頭緊皺,自責不已。
“將軍身係寒州數萬百姓和將士之安危,不該以身犯險。”
賀淮之擺手,壓下喉嚨裏橫衝直撞的一股氣,喟歎:“若以我一人,換數萬百姓和將士的安危,我也算死得其所。”
也不知衣櫃中的書信,是否能有作用。
“報——”
屋外,響起一陣洪亮高亢的聲音。
“把東西收起來。”
鍾意眼疾手快,立刻把東西藏在被褥裏。
門打開,探查軍情的將士,單膝跪在賀淮之麵前,“稟報將軍,城內有百姓出逃,已被安監軍抓住。”
百姓出逃?
寒州千裏餓殍遍地,能逃到哪裏去?
“安監軍下令,要將人倒吊在城樓,警示城中其他百姓。”
安雲生,你想激起民憤不成!
“將軍,一定是安監軍見抓不到您的把柄,故意栽贓陷害。”鍾意小聲提醒。
賀淮之眉目冷峭,“鍾意,傳我命令,把人放了。”
“將軍,不妥!”
“那安雲生正愁找不到您的把柄,咱們要是把人放了豈不正中他下懷?”
“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校場。
十來個瘦骨嶙峋的百姓被押解跪在地上,強烈的日光烘烤得他們身上滋滋冒油。
不遠處的涼棚下,一個麵相陰柔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笑裏藏刀。
此人正是安雲生。
皇帝身邊的紅人,也是個閹人。
“把他們都給我倒掛在城樓上,讓那些百姓看看逃城的下場。”
“監軍,是否有些不妥?”手下彎著腰,小聲提醒,“這些都是百姓,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激起民憤,恐怕不好跟上麵交代。”
啪~
安雲生揚手一巴掌扇在手下臉上,撩起披風腳踩在椅子上,低頭俯視因害怕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手下。
“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本監軍做事?”
手下:“屬……屬下,不敢,求監軍恕罪。”
“諒你不敢!”安雲生冷哼一聲,“還不將人帶下去。”
“是!”
手下顫顫巍巍起身,正要離開,眼前忽然一個人影晃過,隨後就被摁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