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見麵就說:“林福,我也是久仰大名了。今天終於見到了。”我一聽他說話,就覺得上次他被人騙了買了那批海鮮,真的在情理之中。
我隻是笑。風荷就說:“行了,陳哥,別用你那套詞了。咱們之間不用那麼客套。”
陳哥哈哈大笑,說道:“這是比我親妹妹還親的好妹妹。那麼,林福,你就是我親妹夫,咱們是一家人。”他說的很大聲,也很真誠。
我也不知怎地,“妹夫”這兩個字讓我想到了“男女”之事。所謂“妹夫”就是妹妹的男人。也許從姐姐懷孕,讓我稱劉亞為姐夫,失去姐姐的時候,我心裏就有了陰影。所謂“夫”就是女人的男人,會占有女人,剝奪女人很多的東西。
那時,我也被陳哥稱為“妹夫”,那麼在他的眼裏,我就是占有了風荷的男人。那是一種從屬與占有的關係,被社會認可的。當介紹的“姐夫妹夫”之類的稱呼,人們也很自然地接受詞語所表達的男女之間的關係,不用細細品味。
玲姐說道:“林福,你可能不知道,風荷一直都很喜歡你。”
風荷笑說:“他精得和猴一樣,怎麼不知道?他在裝不知道。”
陳哥笑道:“這就證明林福是一個好男人。俗話說,那女追男隔層紗,林福就沒有被那層紗所迷惑,嗬嗬。”
玲姐說道:“就你明白。”
那頓飯沒有談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就算認識一下而已。回到住處,我往床上一趟,腳擱在床沿上,說:“媳婦,我喝醉了,給老公脫鞋,謝謝啊。”
風荷就給我脫鞋子,脫衣服。作為一個小男人,我很享受美麗的女人為我做那些事情。有時,讓我回憶蘇雲,就沒有這種幸福的感覺。
蘇雲是個嬌慣的女人,很難為我做這些事情,雖然她也是願意為我做很多事情,也脫過鞋子衣服。可是,蘇雲做那些事情會給你一種“愛你容忍你”的感覺,而不是像風荷給人一種“愛你順從你”的舒心。
我看著風荷,心裏美美的,享受著愛情的甜蜜。
這時,方子羽卻來了。
那天方子羽情緒不高,進門說了句,就像傻子一樣坐著不說話。風荷去倒洗腳水。我乘興說:“看見沒?你哥哥我現在是老爺牌的。以後找媳婦就找你嫂子那樣的。到什麼時候,你嫂子都下不了崗。”
風荷笑道:“喝醉了吹牛是人的習慣,你可別聽他的。她醉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我問:“你姓什麼?”她還沒有回答,我就替她說了:“你姓林。你老公姓什麼,你就姓什麼。你是林風荷,林風氏。”
方子羽勉強笑了笑,沒有插話。他那時想說點心事吧,可看著我們倆,就張不開口了。
風荷問:“劉明在忙什麼?”
方子羽卻說道:“王麗文她來找我了。”王麗文來他,讓他難以接受。
“找你幹什麼?重歸於好?”我問。
“不是那個,她向借錢。”方子羽微微笑了,說,“她又找了一個男朋友。他們想做點生意。差點本錢,問我能不能借給她點。”
“找到誌同道合的了?”我說,“那是好事。可是她找你這個失業的前男友借什麼錢?她腦袋壞掉了?你借給她你也是腦袋壞掉了。”
“就用一個月。”方子羽解釋道。
“你有錢給她?”風荷問,“不會想挪用生活費學費吧?”
方子羽點點頭,說道:“我該幫她一把。她有困難的時候來求我,我是不是不能太絕情了?”
“憑她和你談過戀愛?”我問,“看樣子前女友也夠無敵的。是不是,媳婦?”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風荷趁機次呲我一下。我笑著回應她,說道:“這個媳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也要記住哥哥的這句話。”
風荷笑道:“他說的都是醉話。你可別記住了。要不然,結婚了日子可要打著過了。”
方子羽起身說道:“我知道了。”
我就說:“我的意見是分手就分手了。朋友也沒有的做。就算是朋友,你值得拿你的學費和生活費開玩笑?他們還不上你的錢,你去哪裏再弄錢?問家裏要?如果她是得了病,我不會勸你。可是她做生意,你也不是百萬富翁。”
方子羽點點頭,走了。
風荷坐在床沿上,說道:“你勸人也不會勸。”
我雙手按到了風荷問:“日子怎麼過?”
風荷卻說:“他心裏應該挺難受的。”
我笑說:“我現在沒有心情談論別人,隻想和媳婦談點人生大事,做點終身大事。”
風荷說:“流氓!”
“這個世界上,能在床上和老婆耍流氓的男人都是幸福的男人。”
“你就這點出息?”
“你還指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