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天窗(3 / 3)

我問:“你想說什麼?無論我以前多麼愛她,但是我是個有尊嚴的男人。為了別的男人,特別是前男友,甩了我的女人,就算她回頭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再要。寧願去找一頭母豬,我也不會要她。”我說完看著她就笑。

風荷問:“你說誰是豬?我是母豬,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你賺了便宜?”她要打我。

我跑到自行車那裏,讓風荷追上了我。“看!這可是你追的我。我可沒有勾引你啊!”我說。

她點點頭,說:“以後你別愛上我。否則,我就讓你追我一回。到時候我治好你,你別後悔。”

我摟住她,說道:“我不放開你就行了。”

她笑了,推開了我。

我騎車載著風荷往家走。我的心情變得很暢快。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唱歌。雖然歌聲十分不悠揚,但是我的心聲十分高昂。

風荷就一直在海貶我的歌聲。我的歌聲即使是天籟之音,風荷也會貶得一分不值,連噪音都不如。

在記憶裏,那一小段路上,我仿佛失去了塵世的一切煩惱,隻剩下了快樂的靈魂在飛揚著,一直飛到天上去。

風荷貼著我的後背,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到後來,她也不再海貶我的歌聲了,自己也哼唱起來。我們倆果然是夫唱婦隨啊!

可誰會知道樂極生悲就應驗在我的身上呢?

走到村口,迎麵來了兩輛摩托車,上麵各坐著兩個男青年。他們開得很慢,相遇的時候就擠我的自行車。我不得不在路邊停下來。他們下車就推到了我,圍著我就打。這一切沒有一點征兆,突然而然就發生了。我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風荷嚇得大叫。一個男人把她攔在一邊,捂住她的嘴。

他們並不想打死我,覺得差不多了,就騎摩托車走了。

風荷哭著扶起我,幫我擦臉上的血。

我疼得呲牙咧嘴,心裏很明白這四個家夥為什麼打我。在村口打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銀麼?村長還真敢做”隔壁王二不曾拿“的事情。我抹了抹臉,說:“你先回家,我有點事要處理處理。”

風荷不同意,非要跟著我。她說:“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點事我就怕了?”

我想也是,我們倆現在是生死與共的愛人,有什麼事情不能一起麵對呢?我就帶著風荷去了村長家。村長不在家,我倆又去了孫大興家。

村長果然在孫大興家。

我進去,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風荷站在我身旁,說了一句很好的話:“林福就算死,還有他爸,他爸不在了還有他媽,他媽不在了還有他姐,還有我。我們都不在了,還有親戚朋友,還有天底下所有有良心的人。”

村長還沒有開口,風荷又說:“事不過三。這年代,哪裏沒有說理的地方?隻是有的人認真,有的人不想麻煩。今天的事,我非得要一個說法。”

我笑了,抹了抹臉上的血,就往沙發上抹。

風荷太聰明了,雖然不明白什麼我和與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知道該怎麼做。

村長終於有機會開口了,說:“誰把你打成這樣?怎麼不報警?”

我想無賴就耍到底,報警不夠麻煩的,就說:“這不是來找村長了,讓村長先墊幾個錢去拍拍片子,看看骨頭斷了沒有。我爸爸媽媽走在外麵,也沒給我留兩個錢。有困難找征服,我不能拿村長不當幹部啊!”然後我笑了,問孫大興:“姓孫的,兒子女兒呢?不在家?什麼時候回家?”

風荷笑出聲來,我們倆一起笑起來。村長和孫大興一定覺得我們倆的笑聲很恐怖,覺得我們倆就是傳說中的黑風雙煞。

村長就把孫大興叫了出去。商量之後,村長出麵,給我們五千塊錢,讓我養養身體。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不要命的人才會讓別人把他的命當回事。這是一種悲哀。

回到家,我笑個不停。風荷說:“我們是不是黑社會?”

我說:“他們不行,都是蠢才。三言兩語就害怕了。可是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敢和他們這樣說話。”

她說:“想不到,你還有混黑社會的潛質。”

我就說了我和仇人之間的事情。

風荷說:“我說呢。怎麼樣?我們心有靈犀吧?我配合得好吧?”

我忽然感到我和風荷才是天生的一對。就算是殺人放火,風荷也不會唾棄我。我看著她臉上泛著興奮的光彩,覺得上天對我真不錯:讓她愛上了我。她的過去有什麼呢?過去再不堪,我們不會回到過去,隻會生活在將來。這才是我們的幸福所在。

我真心想對風荷說:”謝謝你現在我身邊。“不過我沒有說。作為一個爺們,說那些酸溜溜的話,我還不如抱著她親個夠。

那天夜裏,我想:我的家人不知道風荷的過去,他們會以十二分的真誠接納風荷成為家人,我的老婆。我想我們會幸福的,雖然我進行了欺騙。

一次欺騙能夠得到一生的幸福,這個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