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延庭家裏的衛生情況還算好，一個月會請一次家政阿姨全屋打掃，平時也有石龍石虎負責基礎的衛生。
衛生糟糕點是一樓，平時進進出出也不換鞋，車安白拿著拖把把剛拖過一遍的地又給打掃了一遍。
石虎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見一大早就出現在這兒的學生仔明顯怔了下。
隨後視線落在他手裏拎著阿大的黑色子彈頭短褲，被自己口水嗆了下。
車安白正苦惱地想該怎麼洗這東西的時候，石虎猛地把髒短褲奪了過去，卷吧卷吧塞自己褲兜裏。
“這東西我來洗，你去把二樓走廊給拖了。”
車安白覺得石虎今天的態度很奇怪，垂著眼心不在焉地拖著走廊的木地板，石虎在一旁監工。
他記得賀延庭的臥室也在二樓，想著也給拖一遍，石虎見他手搭上阿大臥室的門，衝過來擋在他麵前。
車安白眉頭一皺：“我進去拖地。”
石虎說：“裏麵不用拖，阿大不喜歡別人進他臥室。”
他都數不清自己在那張床上睡過多少次了，也沒見賀延庭趕他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從裏麵拉開，賀延庭斜靠著門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
“在這兒站著幹什麼，進來。”
聽到身後傳來阿大的聲音，石虎僵硬地轉過身，對上了阿大陰沉的臉。
硬著頭皮向前跨了一步，賀延庭：“沒叫你，蠢貨。”
看向躲在石虎身後抱著拖把的小東西，“不是要打掃嗎，還不快進來。”
車安白為難地看了石虎一眼，石虎秒接收到他的信號，搶過他手裏的拖把，“我來，阿大，我拖的比學生仔幹淨，我來打掃。”
賀延庭看著一臉如釋重負的車安白，“既然你想幹活，拖把也不用了，去拿塊抹布，把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擦幹淨，我要一塵不染。”一字一句道。
石虎苦著臉接下自己搶來的活。
賀延庭拉著車安白的手腕帶他去院子裏，“你今天就把院子裏的草鋤了吧。”
外頭的是陰天，氣溫涼爽，車安白拎了小臂長的小鏟子蹲在草坪上鏟雜草，賀延庭則坐在躺椅上休閑地喝茶。
車安白咬牙用力地鏟著，原本綠油油的草坪被他鏟的坑坑窪窪，這就是喜歡人的態度嗎！
髒活累活全讓他幹，真把他當牛馬使喚。
賀延庭看他幹了半天話，掐著時間，叫他過來休息。
車安白氣憤地把鏟子丟在地上，拿起他剛倒好的茶猛喝一口，樂極生悲，被搶得臉通紅。
賀延庭拍拍他背，“慢點喝，沒人和你搶。”
“阿大，地擦完了，你要檢查下不？”石虎趴在二樓陽台欄杆上，探出個腦袋。
賀延庭嘴角抽搐，又給車安白倒了一杯茶，起身往樓上走，沒人看他，車安白大膽起來，扶著酸痛的腰一屁股坐在躺椅上。
眼皮子都在打架，車安白眯著眼休憩，不一會兒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賀延庭又回來了，趕緊從椅子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