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安白撓撓頭,問他拎著東西上哪去。
“夢夢小姐的行李,阿大讓我搬船上去。”
車安白不想和賀延庭撞上,“我來幫你一起搬吧。”
石龍說不用,叫他進去吃飯,大家夥都在等他。
車安白站在大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賀延庭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從屋子裏走出來,趁著他還沒發現,車安白趕緊背過身。
賀延庭放好果盤,交待了石虎兩句,噙著笑找到了蹲在牆角的車安白。
總是吵著有蟲子叮他,還每次往這種蟲多的地方鑽,不咬他咬誰。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少年瘦瘦白白的脖頸,骨頭一根一根支出來,賀延庭踢了踢他的腳,“蹲這兒幹什麼?起來。”
腦袋都快埋地裏了,車安白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也不看他。
“今天做東的人不是我,去和夢夢打聲招呼,別悶著個腦袋不講話,聽見沒?”
這語氣怎麼聽著像訓兒子,車安白嘴唇抽搐,囁嚅道:“那你讓開,別擋著我。”
賀延庭嘴唇一掀,握住他的手,貼在唇邊吧唧一口。
車安白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能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轉角院子裏都是認識的人,怎麼能做出這樣……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話來:“你無恥!”
賀延庭抬手替他整理好領口,嘴角掛著得逞的壞笑,“好了,我無恥,你這也不是沒拒絕嗎。”
車安白揪住領口,活脫脫一副受欺負的可憐樣,“我還沒準備好,你逮著我手就親。”
這話說出口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賀延庭忍住笑,在他臉上摸了把,“準備好了就可以親?”
車安白不想聽他講話,覺得自己耳朵髒了,慌張地用手捂住他的嘴。
瞪了他一眼往院子裏跑。
沒想著把人逼那麼緊,賀延庭靠著牆點了根煙,待一根香煙燃盡才跟了進去。
車安白坐在邊上,手裏拿著跟剛烤好的魷魚,石虎問他喝不喝酒,車安白點點頭。
賀延庭拿過石虎手上還未打開的啤酒,走到車安白身邊坐下,單手一用力拉開易拉罐遞到他麵前。
腿挨著腿,車安白今天穿的是短褲。
“不好意思?”
車安白悶了口酒,膽子也大了起來,反駁道:“我才沒有。”
壓低音量自以為可以威脅到賀延庭,“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是這麼齷齪無恥的人,看你怎麼辦。”
說完還得意洋洋的眨眨眼。
賀延庭就喜歡他這副嬌蠻的樣子,賊帶勁,眼尾往上挑,嘴巴紅紅的,勾人死了。
貼在他耳邊噴出一股帶著煙草味的熱氣,“你盡管去說,反正丟臉的不是我一個人。”
“魷魚給我嚐嚐。”賀延庭盯上他手裏咬了一半的串。
車安白臉都氣紅了,才喝了幾口酒,有點上頭,臉頰連帶著眼尾一片緋紅,像隻生氣的小兔子。
被搶了魷魚串的車安白坐在角落獨自喝悶酒,賀延庭接過石虎的活,帶著私心的烤了一大盤魷魚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