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如今已晉升成為一名高級警官,被大家尊稱為“高隊”,因資曆較深、立過不少功,目前刑警隊暫由她負責管理,這幾年上上下下的操持,讓她不堪其苦。
所以,當她在警隊遠遠望見邢致遠的身影時,驚喜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頭兒,您真的回來了呀!前些日子安安師姐跟我說你和她分開了,而且你一早就回國了,我聽著還有些將信將疑呢。”話音剛落,高越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方才所說的話似乎不太合適,連忙收口道:“哎呀,瞧瞧我,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穩重,真是的。”
邢致遠溫和一笑:“沒事。高越,我這次來警局,主要是有件要事,需要勞煩你幫忙。”
高越點頭應道:“哪裏擔得起勞煩兩個字。頭兒,你盡管吩咐。”
邢致遠問:“當年審訊胡衛之時,畫像組曾經按照他的口述畫過一幅黑暗組織的‘皿’,陳吉的畫像。不知道那幅畫像是否還有留檔?”
““嗯……那件事已經過去好些年了吧?我得好好回想。”高越微皺眉頭,陷入沉思,過了好久才一拍腦袋:“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幅畫像存放在二樓檔案室,第 23 個櫃子的上數第三排。”
“太好了!”邢致遠點點頭,“現在方便嗎?我們一起上樓找一找。”
“方便,方便。”高越從桌肚子裏掏出幾把串在一起的鑰匙,嘩啦啦地揚起手,“走走走,咱們這就上二樓去。”說完便邁開腳步朝著樓梯走去,邢致遠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二樓後,高越輕車熟路地走到檔案室門口,將手中的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隨著“哢嚓”一聲脆響,門開了。
“說來也真是怪得很呐!”高越邊推開門邊繼續說著話,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最近這段日子,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總是來找那些已經封存了好幾年的檔案。就在前兩天,安安師姐也過來了一趟,說是為了她當年被那個叫甘什麼的給迫害的事情。估計是突然想起有什麼可疑之處,所以才想著要親自來查一查吧。”
聽到這話,邢致遠的眼皮不禁猛地跳了一下,臉上閃過驚訝之色:“安安前兩天來過?”
“是啊!”高越應道,同時伸手拉開了檔案室的燈,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她一邊數著數,走向存放檔案的櫃子,一邊接著說道,“要不然我怎麼會曉得你和安安姐分開了這件事呢。不過嘛,經過這麼多年堅持不懈的治療,現在安安姐的手腳總算是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啦。看到她能恢複成這樣,我心裏也是由衷地感到高興啊!那天要不是因為她急著走,我都打算請她去好好吃上一頓火鍋呢!”
說話間,高越已經來到了 23 號櫃子前。她熟練地拖過一把梯凳放在櫃子旁邊,然後大咧咧地爬上去,站在梯凳上開始在第三排的格子裏仔細翻找起來。
而此時,一直站在下方等待的邢致遠滿臉疑惑:“她想重啟自己當年案件的調查?那這次回來,她是不是想申請恢複警員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