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全身各處,一股股強勁的力量襲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勁力而改變著細微姿勢,動作雖細微,但徐天涯也明顯感覺要比自己之前的馬步姿勢要順暢不少。
“記住這個感覺,下次紮馬,就這樣來。”
說完,羅管事停頓了一下,又道:“當然,武學因人而異,也不是說非要固定這個姿勢,隻要你在紮馬過程中,感覺更順暢,也可進行細微的調整。”
“弟子明白。”
身軀紋絲不動,徐天涯大聲應道。
羅管事點了點頭,沒再指點什麼,便走到了院中另一側其他弟子練武之地,負手而立,觀看起來。
而徐天涯,則依舊紋絲不動的紮馬於原地,心思也早就完全沉浸於身體之上,細細的調整著肌肉的挪動。
身體的承受力是有極限的,如何延長這極限的到來,或者說如何增加身體的承受力,這便是紮馬步樁時需要考慮的。
在練習了近三個月騎術之後,徐天涯自然領悟到了一些東西。
姿勢是死的,人是活的,在紮馬步過程中,保持姿勢不變的同時,亦可通過調整呼吸和身體肌肉的律動,來緩解身體的疲憊,通過馬步樁逐步打熬著身體各處部位。
就好似騎馬之時,在馬背上掌控平衡那般,一點點的尋找一個身體的平衡點,這個平衡點尋找到了,馬步樁也就算是入門了。
醉心於一件事之中,時間往往過得很快,馬步樁紮了約莫半個時辰,徐天涯也終於到了極限,身軀有些控製不住的往後倒去,但練了大半月馬步樁的效果也在此時顯現出來,已經酸痛不堪的雙腿習慣性的一個後撤,整個人穩穩的半蹲於地。
“每次紮完馬步,用這個擦一次,擦至發熱即可。”
徐天涯剛準備站起來,一個酒壇便伴隨著聲音突然襲來,下意識的,徐天涯猛的一躍,一把將酒壇抱在懷中,匆忙落地不過兩步,身軀便穩穩立在地麵。
這時,徐天涯才有些後怕的看了一眼懷中的酒壇,幸好,完好無損。
“不錯。”
羅管事難得的誇獎了一句,神色之間第一次露出了一絲讚賞之意。
這一下,倒是輪到徐天涯有些不知所錯了,近三個月裏,這羅管事的性格徐天涯也摸透了一點。
望牛鎮因地處終南山下的原因,這裏的全真下院,也不同於其他全真下院,沒有那麼多雜事需要處理,這羅管事,也自然很是清閑。
沒什麼事需要處理,這羅管事每天就兩件事,要麼他自己一個人默默練武,要麼就是在院中指點眾弟子習武。
其性格有些沉默,似乎不怎麼愛說話,除了偶爾指點武學,其他時候,大都隻是看著,一言不發。
這樣的性格,可是極少見到他誇過誰,這突然一誇,徐天涯還真是有些驚喜。
但緊接著響起的聲音,又讓徐天涯的心跌到了穀底。
“你的馬步樁也算是入門了,以後你不用每天都來這裏了,每月初來這裏一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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