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副場景,徐天涯後快步走到羅姓管事身前,正準備行禮問好之際,一旁的侍女連忙做噤聲狀,見此,徐天涯連忙將快要出口的話語重新咽了回去。
“管事正在午休,之前吩咐過,若是有人過來還請稍作等候。”
聽侍女這般說,徐天涯瞟了一眼那舒坦躺在太師椅上曬著太陽的羅管事,無奈了點了點頭。
掃了一眼院子,卻是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唯一能坐的幾個石墩,也被那幾名青年男子占據著,無奈之下,徐天涯隻得杵在院中,默默等候著。
這一等,便是一個多時辰,徐天涯雙腿都站麻了,羅管事緊閉的雙眼依舊沒有睜開的跡象。
“難道是自己哪裏得罪這羅管事了?”
“這什麼情況?是自己來的時候不對?昨天明明說好了今日下午過來習武的……”
“這羅管事和聶長青看上去不是關係不錯嘛?”
……
心裏胡思亂想,目光也四處亂瞟著,院中場景一切如舊,隻有那幾名紮馬步的年輕男子似乎看到了這副場景,一個個竊竊私語著,顯然正在看自己的笑話。
目光轉至眼前這羅管事,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反倒是太師椅旁已經多了將堆爐火,溫暖的熱量就升騰,驅散掉太陽漸暗而回歸的寒冷。
看這副陣仗,恐怕就是睡到深夜,也無絲毫問題,一點都不用擔心感染風寒之類的………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太陽即將落山,徐天涯也終於有些站不住了,倒不是身體扛不住,而是這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羅管事,明顯是耍著自己玩呢!
正準備出聲將其喚醒,好好質問一下他為何如此這般態度,待到準備出聲之時,腦海中卻是突然冒出了一連串念頭。
“這裏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法律健全的時代!”
“若是將習武看做交易,自己和他,也完全不具備平等交易的可能,哪怕他將自己宰了,甚至都不會引起太大波瀾……”
“終究還是自己有求於人……武學之道近在咫尺,若是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那自己之前努力了那麼久又有什麼意義……”
一連串雜亂的念頭於腦海中閃爍,徐天涯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好一會,才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不語的杵在院中。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一輪明月已經出現在夜空之時,一陣細微的聲響卻是打破了院中的安靜。
那太師椅上躺著的羅管事,也終於有了動靜,雙眼緩緩睜開,目光卻是第一時間鎖定在徐天涯身上。
徐天涯自然感受到這突然的目光注視,心中的怒氣也一下子升騰而出,剛睜眼就立馬看向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睡眼朦朧的模樣,這不是故意耍自己還是什麼!
怒火中天,熊熊燃燒,但徐天涯強忍著怒火朝那羅管事拱手行禮,正欲問好之際,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又把徐天涯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憋了回去。
“行了,沒必要來這些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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