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樹下,靠著一位美得像女人的少男。他的頭發和眼睛都是紫色的,且是讓人一看就陷進去的那種。他的左手拿著一個蹦蹦跳跳的網球,右手拿著一把紫羅蘭的球拍。即使身上的土黃色校服,也絲毫影響不到他的美。披著的外套隨風飄蕩,一股憂鬱的氣息慢慢散開來。他那雙漂亮的瞳孔,直直的盯著坐在地上的少女。
她很美,美的不像話。一頭淡紫色的齊腰頭發,一藍一紫的雙瞳,本該怪異,在她那精致的臉上卻隻能是陪襯、和諧的陪襯。她的臉色很蒼白,幾乎可以和白紙媲美,可那樣,看起來卻毫無病態。
走過這棵櫻花樹的行人們,少說也停留了一會兒。這樣的美景,並不是天天都能看見的。可那兩個人,那兩個受人關注的人,卻毫無反應。一直從下午待到了太陽落山,卻紋絲未動,就好像是兩座雕塑一般。
少女終於起身,輕輕的轉身,準備離去。卻由於少年的聲音,停住了腳步,“要多久?”他的聲音與他的人一樣,溫柔中帶著點兒憂鬱,卻清爽無比。
少女剛剛頓下的步子,又動了起來,可是卻聽得到她那隨風而來的聲音,“三年。”
少年也離開了。
沉迷在他們的美妙之中的人們,感到很奇怪。兩人這樣耗了這麼久,最終就說了五個字,確實怪異。可他們還是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人都要活下去,今天的疑惑,會隨風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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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一道甜美的女聲在一棟別墅陽台上響起。她那一頭黑色到腰的頭發被紮成了馬尾,一雙淡藍色的眼睛;穿著白的連衣裙,站在護欄旁邊,猶如天使一般。可縱使這人的聲音甜美,她的語調,卻是心急,憂傷的。
“嗯?”回答她的是這淡淡的一聲,裏麵滿是不在乎。可這卻讓那白衣女子著急起來。
“你難道都不在乎嗎?”急躁,卻有濃濃的關心,讓人不竟覺得這女子好變扭。
坐在陽台沙灘以上的少女搖了搖頭,又是那淡紫色的頭發。異色雙瞳,也藏在緊閉的眼皮底下。
那可愛的女孩跺了跺腳,看似氣急敗壞的衝到了陽台的門前。手放在了門的把手上麵,卻沒有扭開。隻是用一個全新的語調,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懂你可以愛他的對嗎?”
原本坐著的少女躺了下去,輕輕的裹緊了身上土黃色的校服外套。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可不愛,就不累……”
站在門口的女孩歪了歪頭,似乎沉思了一會兒,就把頭正正的抬起來。“不愛,你現在還不是很累?”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是她冥想很久的結果。與她這個姐姐說話,需要繞彎子,卻不能繞太大讓她發現你的破綻,何止是辛苦啊!
躺著的少女似乎睡著了,可她的手,卻在慢慢的往上抬。她再又輕輕的坐起來,而原本在肩上的外套,卻隨風飄去,掉下了陽台。
她的妹妹看著她,眼神分別在說,‘何必呢?’
是啊,何必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