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就是這樣的。從來都不給對方留有一絲的餘地。也喜歡將自己的後路堵得滿滿的。她閉目塞聰。從不去理會別人的建議。一意孤行。我真的不明白。陳俊給我的那份遺囑——結束她的遺憾究竟指的是什麼?”安娜無助的輕語。
回去的路上,安娜對紫軒說:“那日的蘇文在高爾夫球場遇害後,竟法醫屍檢完畢就當初被葬禮的喪車運走了,經過高爾夫球場時,有個穿酒紅色衣衫的年輕女子,在路邊呆呆的看著,還跟著喪車小跑了一段路程。後來,從高爾夫球場帶回的監控中,我認出了她,那是蘇文的情人——李麗。為了她,蘇文曾一度揚言要跟我離婚。”
蘇文的葬禮的前一天,她來找過我。請求準許她參加他的葬禮。被我婉言拒絕了。後來林夕還帶著公司的行政主管們在嚼舌根:“你們知不知道,蘇文臨死前正在跟他的老婆鬧離婚呢!”
“聽說那個李麗很可憐的,連葬禮都沒有資格參加!”
“你們說那個安娜有什麼好神奇的,她也隻不過是公司行政處的一名小小的辦事員而已。搞得人人都要那她當皇後似的的供著。你們說說這蘇文都已經不再了,她還賴在這裏不走,就隻是為了分那麼點可憐的遺囑嗎?”
安娜靜靜的坐在車中,淡淡的傾訴著她在蘇文死後,在公司所受的種種委屈與不甘。我能深深體會到,如果一個人想讓一個人活下去,會有很多種理由,一個人如果想讓一個人死,更會有很多種手段。尤其是那種刀不血刃的手段比實實在在在你的麵前捅你一刀的人還要可怕。當晚,送下安娜。返回公寓。給父親撥了個電話。我想幫一下安娜,不是因為安娜是我的大學同學,隻因為邪不勝正!
第二日清晨,丁雪與方新應邀來到臨海市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那是一套一室一廳的貴賓病房。陳俊的兒子正在病床的一旁看著少兒漫畫書。低著頭,有人進來也不理。但他的太太林曉正在與他絮絮叨叨的彙報著公司的近況。
就在那天之後,陳俊的身體已經挺不過癌症的侵襲。昨為公司的老板。身為行政經理的林曉。每天都是公司,醫院,二頭跑。看到我們進來。微微一愣,隨後看了看陳俊的麵色,便和藹的招呼我們交談。自己接著兒子離開了。
病房中隻剩下我們三人。靜默了一會兒。他說:“我知道你們會來,所以特意關照過助理。”
“謝謝!陳先生。您作為舊案重審的當事人。有些當年的細節需要您的配合。”方新淡淡的說,並環顧了下這套病房的設施。
“那天,天氣明郎,陽光充足。蘇文提議要去城東的藍天高爾夫球場打高爾夫。當時的我正在洽談一個大項目。是被他連拖帶拽的拉去的,卻沒有想到結果卻是------”陳俊冕旒清冽。聲音沙啞。心力交瘁。有些傷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