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丁雪,安娜,紫軒三人上了陳俊的車,帶著鴨舌帽,黑超墨鏡的他,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運動休閑裝,看起來是那樣的陽光明媚,卻沒有想到,在他與安娜的短暫對話後,悄悄的將車停在路邊。摘下黑超墨鏡的同時,紫軒從後望鏡中清晰的看到有幾滴熱淚從眼眶中勇奪而出。當陳俊緩緩的摘下他的白色鴨舌帽時,我被他光亮的臉蛋嚇呆了。
“陳俊,你---怎麼----這不可能的!”安娜有些失態的驚訝,撲入他得到懷中。‘嗚嗚’的哽咽。完全忘卻了還在身後的我們。
“是腦癌,已經確診了。”陳俊輕拍安娜的肩頭,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淚水,回頭看了下我們,宛然一笑:“死神已經遲到了好久了,化療中,頭發都落了,和難看是嗎?”
“沒有,一點也不受影響,你還是當年那個帥哥!”丁雪有些動容,坐在身側的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身側的響應,她沒有哭,看心在痛,口是心非的回道。
“謝謝!雖然已是謊言,但我還是很開心!”
此時,副駕駛上的安娜早已淚如湧泉,身子一倒,趴在車上‘嗚嗚’的哭起來,車子再次發動起來,行程中的四人彼此都沒有再交談,直到丁雪與紫軒的公寓到了,臨下車,陳俊祈求的語氣淡淡的說:“丁雪,恭喜你,可以如願以償的幹著自己喜歡的職業,但我有一個請求。
“陳俊,同窗三年,你有什麼事情盡管說,隻要是我能幫到你,一定竭盡所能。”丁雪眼中似乎淚水晶瑩,聲音哽咽,低沉沙啞。
“謝謝,這件事對與你們來說,或許是件唾手可得的事,但----”陳俊似乎有難言之隱,片刻的沉思:“是這樣,我想請你幫助我查一下,三年前,發生在城東藍天高爾夫球場的那起凶殺案。”
“三年前----高爾夫,球場---陳先生。您是想讓丁雪幫助您懸案重審嗎?”紫軒用非常專業的語言來解釋陳俊口中的刑案。
“真是沒想到,劉小姐居然可以比一個當事人還要了解當年的案子!”陳俊蒼白的臉龐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隻是轉瞬即逝。但這輕微的變化已入了紫軒的眼眸,微微抬頭看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似乎正在回憶著當年的情景。
“陳俊,謝謝你,蘇文已經走了三年多了,當年的警方出動了那麼多的人來查找此案,都沒有任何的線索,如今,時隔三年,算了。蘇文既然已經借助‘上帝之手’安安靜靜的走了,就讓人安息吧。”安娜故意自嘲般。丁雪卻從她眼角中溢出的清淚兩行感到了悲哀。“安娜,也別太傷心,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對不起,都是我,勾起了你的傷心事,我本是想-----咳咳----”陳俊突然一陣急促的咳聲,揪起了心痛的安娜,輕拍陳俊的後背,將他輕輕攙扶著:“陳俊,你歇會吧。我來開車。”陳俊微笑的隻是輕輕揮了揮手。
會意一笑的紫軒與丁雪閃身下車,她們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去打攪這樣一對特殊情意的朋友。或許在她們眼中,早已看懂安娜對陳俊眼眸中的柔情似水。陳俊對安娜的千般嗬護,花開花謝花為誰?潮起潮落不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