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你才更應該救下我們,否則一旦我們落到他手裏、你覺得我們能守住秘密嗎?”明明自己根本不知道池杉口中的蕭家是什麼,八字胡文士為了活命還是盡可能的忽悠。
“你……”被氣的不輕的池杉緊了緊手中長劍,臉上陰晴不定。
正如八字胡文士說的那樣,一旦他落在簫生手裏肯定是無法守住秘密的,畢竟這家夥一看就是軟骨頭,根本不是那種不懼生死的死士。
可要是殺了他吧!他們幾個人肯定會反抗。
其中張魁和他幾個親信身形魁梧,以自己這邊的身手短時間肯定拿不下,到時候要是引起簫生的注意可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他隻能妥協,“算老子倒黴碰上你們這些混蛋!”
低聲罵了幾句,池杉示意幾個親信將他們的備用衣衫拿來給幾人換上,要不然幾人那和地上屍體一樣的裝扮根本瞞不住簫生他們。
做完這一切,池杉才將幾人混在隊伍中央隱藏起來,倒也還算隱蔽。
直到他們來到正麵戰場,池杉看清被圍著的兩道人影瞳孔猛的一縮,“那是、趙漢廷將軍和那個張家的使者?”
“怎麼可能,以趙漢廷的將軍的身手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簫家那位少將軍即便在怎麼厲害到底是年輕人啊!”
“怎麼可能把他傷成這樣?難道是蕭家的嫡係高手出動了嗎?”
池杉一臉荒唐,他想過趙漢廷可能凶多吉少,甚至被抓起來了。唯獨沒想過他會被打成這樣。
周圍全是他們自己人的屍體連一具衣著不同的都沒有,可想而知這場戰鬥裏趙漢廷二人是何等劣勢。
就在他滿臉震驚的時候,藏在他身後的張魁神色暗淡,沉吟道,“不是蕭家的人、是之前就離開的那個青年、你見過的。”
“那個家夥……是怪物啊!”
回想起這段經曆,張魁等人隻感覺一股深深的絕望襲來,那一臉冷峻的青年就好像一座跨不過去的大山一樣橫於頭頂。
隻是想想,便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個念頭,“贏不了、根本贏不了。”
他簡略的說了一遍大概經過。
聞言池杉身軀一震,猛的想起剛才對峙時簫生下意識去看的那個黑衣青年,對方明明什麼官職也沒有,甚至介紹都沒有。
但他就是下意識的覺得那人不簡單,隻不過還沒看仔細對方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他也就忘了這一回事。
此時被提起,池杉猛的想起了當時那個青年的眼神,帶著考究和疑惑的眼神,當時後背一陣發涼還以為是晚風所致。
如今聽完張魁的解釋,他頓時後背發涼,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彌漫心頭,若那人真是張魁說的這般恐怖的話。
“你說……他會不會猜到我們之間的聯係?”恐懼之下,池杉吞了吞口水凝重道。
“……”眾人沉默。
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震得池杉的表情難看至極。朝著張魁幾人對視一眼希望能從他們眼中看到一些否認的意思。
然而、他失望了。
幾人眼中全是凝重與恐懼,八字胡文士更是顫顫巍巍道,“換成別人的話,我認為這樣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若這個人是他的話……得十有八九猜到了。”
“那個人的智慧,非常人可比!”
“……”眾人聽完都覺得一陣壓抑,若不是親身經曆了這一場地獄之行,換個人這麼說他們隻會覺得誇張。
可現在卻隻能沉默,還有一絲淡淡的慶幸。“還好、他已經離開了。”
“那人、真有那麼恐怖嗎?”見幾人臉色難看,池杉有些不相信的追問。
“言語或許很難讓你明白他的恐怖、若是有一天當你直麵他的時候、就會明白什麼是絕望!”
“那種不講道理的強大……連一絲活下去的希望都看不見。”當了這麼多年的山賊、張魁自以為已經無所畏懼了。
可麵對冷墨言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感到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