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眼眸低垂、很快就回答道。“不……我等隻聽從冷公子的指令，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即便麵對如此數量的敵人？”
“是的、即便身死……我等依舊遵從公子的指令。”沈渡想也不想沉聲開口，眼神中的堅定是那樣攝人心魄。
不由的，蕭生和副將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在覺悟這方麵……他們承認自己不如這些墨衣衛。
“這樣嗎！”
聞言、冷墨言收回視線、即便他早就從林猛和馬六身上見過這種眼神。
可當他看著二十多個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都是如此堅定的眼神、一句被震撼的不行。
“古人言……士為知己者死！”
“不是虛言啊！”
心裏感歎一聲，他從這些家夥的眼神裏看不見任何的恐懼，好像送死對他們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沈渡等人一襲黑衣站在冷墨言身後，隱隱的……蕭生忽然產生了這些家夥也能對抗那些敵人的恐怖念頭。
“這才是我想要的隊伍……這才是爺爺麾下精銳的模樣……”
想到兩年前自己離開帝都時所說的大話，揚言要訓練一支超過爺爺蕭定安麾下精銳的軍卒。
兩年來他都是朝著這個目標訓練的，直到今日、直到現在……蕭生才驚覺，這樣的隊伍不是單純依靠訓練就能培養出來的。
那是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真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
“靈魂！”
兩個字浮現於腦中，蕭生明白了，這樣的隊伍是有靈魂的，而此時……那孤傲的男子已然成為了他們的靈魂。
“那我呢！我是這支軍隊的靈魂嗎？”心中反問了自己一句，蕭生緩緩低下腦袋。
答案不言而喻，“不是！”
他訓練的軍卒的確不錯，任誰看了都會這樣覺得。可如今不同……因為有了對比，他才發覺自己還不是一位合格的將領。
頂多算是一位不錯的軍訓官。
他終於明白爺爺蕭定安說的那句，“你還差的遠呢！將軍可不是你會帶兵打仗就可當的。”
“等你明白該如何帶領一支軍隊、並且有著自己的【魂】、再回來吧！”
“爺爺，我好像懂了！”朝著帝都的方向喃喃自語，蕭生暗自感慨。
就在此時，冷墨言毅然決然的開口，“我不會將那些人調回來……當然、你才是他們的領導者。”
“若是你不認可我的計策……大可將他們按照你的意願調回來。”
說著他眼神凝視蕭生，好像在問，“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
現場的氣氛頓時凝重，雖然冷墨言什麼狠話也沒有說，可他平靜眸子卻極具壓迫。
在場之人都清楚，這是一場信任危機。
好在蕭生在沉吟片刻後無奈一笑，“嗬！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難道還不讓人擔心一下嗎？”
“那可是我的兵……能少損失一些，總是好的。”
他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副將也暗自鬆了口氣。
而冷墨言聞言隻是沉默，半晌才呢喃道，“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損失最小的計策了。”
“否則……死的人隻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