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正喝得高興,卻有一人過來說監寺智廣大師要過來巡查了。智深一揮手道:“巡個鳥兒,休得妨礙灑家和兩位賢弟喝酒。”
林衝卻是釋事寧人,說道:“大哥,不可,既然監寺大師來臨,那我等且先行一步。來日再和大哥喝酒說話。”
張碩也不想魯智深難做,便是和林衝一起從破牆離開了菜園,剛剛下了山坡,突然間省起:“我烤,我不是要做和尚嗎?找個老和尚剃個頭才對呀?”不過人已下來了,再想上去,力有不怠啊。沒辦法了,隻能等下次再剃去。
結識了水滸兩個猛人,他心裏是很興奮,看來水滸的情節到了這裏還真的是給推遲了,林衝和魯智深才剛剛結義,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嗯,對了,那故事不是說魯林剛結義,就撞著高衙內調戲林娘子嗎?然後才有誤闖白虎堂,風雪山神廟等林衝故事嗎?哎,憑自己和高俅的交情,這二哥命運應該可以改變,張碩很有信心。
下得山來,林衝見張碩是東張西望,眼睛遊離不定,忍不住問道:“賢弟,你在看什麼?”
張碩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等錦兒……”感覺不太妥,連忙生生忍住,改口道:“二哥,您今天是一個人上街嗎?”
林衝搖搖頭道:“今天是榮休日,為兄是陪你嫂嫂上街,當時是見著賢弟追賊,這才上前幫上一把,想不到……”他微笑著,看來今天他是很滿意,找了一個好對手比武,又新結拜了兩個兄弟。
張碩卻急道:“二哥,那我們得快點走,別叫嫂嫂久等了。”
林衝道:“無妨,你嫂嫂應該早已回家了。”
張碩忙道:“二哥,汴京街頭流氓潑皮甚多,就像小弟偶一上街,就遭是兩波賊劫,嫂嫂孤身一人……”
林衝卻笑道:“賢弟有所不知,你嫂嫂武藝高強,不下為兄,尋常十個八個賊人近不得她身的。”
張碩一頭霧水,心道:“你搞什麼搞?你老婆不是說是天姿國色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嗎?那高衙內就是垂涎她的美色,才把你逼上了梁山嗎?誰想你一點也不急,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性格決定命運?你很善良,但那高衙內可是好邪惡的呀。不行,你是我的結拜兄弟,你這個命運我一定得把你扭過來。”當下便說道:“說不定嫂嫂還在那裏等著,二哥,咱們快點過去吧,小弟也想拜見下嫂嫂。”
張碩很堅持,林衝隻能帶著他一路順原路回去。走完長街,穿過了那條小巷,林衝突然間止住腳步,脫口道:“紅兒……”
張碩望了過去,卻見大街一角正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站在路邊一角東張西望,情形甚是焦急。張碩心裏得意,管你錦兒還是紅兒,老施寫得準沒錯,嗬嗬……
那小女孩見著林衝,立即惶急地跑了過來,邊走還邊哭,走到林衝麵前已是泣不成聲了。林衝大急,一把抓住她瘦弱的肩膀急道:“紅兒,怎麼回事?大娘呢?”
紅兒指著一邊,顫聲道:“大娘和人打架,在竹……竹欄……欄巷……”
林衝立即對張碩道:“賢弟,為兄的有點事辦辦,你先回去好嗎?”沒等張碩回答,他是大步朝前跑去。同時叫道:“紅兒,你先回家,休得過來。”他的步伐很大,在人群中穿梭而去。
張碩正在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自鳴得意,不料林衝卻轉眼不見影了,那紅兒倒是在哭著往前跑。張碩衝了過去,很親熱地想去拉他的手,不料一股大力扯動,他立腳不住,踉蹌三四步,轟然倒地,摔了個結結實實,樣子就是餓狗撲屎的那種。我烤,這個瘦弱的小女娃的力氣竟然是怎麼大?
卻聽紅兒惶急地跑了過來,羞澀地道:“這位官人,紅兒不知是您……”張碩哼哼唧唧地爬起來說道:“紅兒,我是林衝哥哥的結義兄弟,不要誤會。你快帶我去那什麼竹欄巷。”
那紅兒見他一直和林衝在一起,倒沒懷疑,點點頭。跟著紅兒走了一裏多地,走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這個應該是舊區,房屋明顯有點破爛。
遠遠便聽前麵的動靜很大,一個稚嫩還處於變聲期的公鴨聲在嘶吼:“林衝,你敢管本衙內的事,你是不是想找不自在?”
果然是高衙內在調戲林娘子!張碩衝了過去,卻見一條小巷裏,有一個破舊的的四合院,此時門前正聚集一堆人,林衝是攔在大門口,他身後是一個落魄的灰衣中年人,很清瘦。而巷子那邊卻是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女漢子,護住了身後一個美貌女子,那女子很苗條,也很年輕。約模十六七歲。張碩心裏納悶,我靠,這林二哥搞什麼鬼?娶個那麼年輕的老婆?老夫少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