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酒店6層,沿著走廊一直走到頭,你會發現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進入房門後,是兩排的衣櫃,每一個衣櫃上麵都印著一個人的名字。腳氣和汗液所散發的味道彌漫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這裏就是員工休息室。
五分鍾之前,我和胖子兩個人到達了走廊內的公共洗手間,可是沒有發現我們要找的人。這時候,雷立行的一個電話讓我們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員工休息室,無視了門上的“非請勿入”,兩個人直接走進了休息室。忍受著難聞的味道一路向裏,我們看到雷立行正蹲在衛生間的門口。
“雷子!”胖子大叫道,跑了過去。未等雷立行出聲,衛生間裏的情況都已經映入了我的眼簾。一個滿頭鮮血的接待生坐倒在冰涼的地麵上,雷立行正抱著這個人,用毛巾給他止血。接待生似乎陷入了昏迷當中,而微微湧起的胸口,告訴我這個人還活著。
“叫救護車了嗎?”胖子焦急的問道。
“已經叫了。”雷立行移動到了衛生間裏麵,“來幫忙。”
胖子答應一聲,兩個人合力將昏迷的接待生移動到了休息室的長椅上,將他的身體放平,之後用沾有血漬的毛巾壓著被害者的傷口。我又看向了衛生間,除了少許的沾到牆麵和滴到地上的血液,最吸引眼球的就是牆角,有一個沾血的煙灰缸。這無疑是凶手作案的凶器,被隨意丟在了這裏。而這時,胖子叫了我一聲:“老弟,快來。這家夥手中有東西。”
“是什麼?”
胖子搬開了接待生緊握的拳頭,一張皺巴巴的紙條被他拿了出來。“草,你自己看吧。”他看了一眼,將紙條丟到我的手裏。打開這張褶皺的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這隻是個警告,再有無關人員參與,將會出現下個犧牲者。”我把內容讀了出來。無關人員,難道說犯人已經發現我們三個人了?
門外嘈雜了起來,幾個急救員和保安衝進了房間。受過專業訓練的急救人員看到躺在長椅上的接待生,迅速圍了過來。不一會兒,一副擔架車被推進了休息室,傷者被送往了就近的醫院。
“你們是誰?”保安這時候才向我們問道。
“警察。”胖子從口袋中掏出了警徽。
麵前的保安帶著一副墨鏡,右耳上掛著耳麥。看到警徽後,我似乎感覺到墨鏡的背後閃出一絲異色:“看你們的著裝,是來參加宴會的。主人竟然邀請了警察,真是不可思議。”他感歎的同時,我也暗自的感歎,他哪裏知道我們是不請自來。
“讓你們的人把這個房間封鎖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警察了,既然出現了惡意傷害的事件,我必須要通知警察局。”胖子嚴肅的說著,“還有,不允許任何人離開酒店,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這些我早就安排下去了,但是你們為什麼會在案發現場呢?”他在懷疑我們。
“我們的職責就是維護公眾的安全,尤其是可疑的公共場所,必須要進行調查。”胖子麵對著保安的質疑,抬高了自己的聲音,“如果不是我們進來查看,也許就真的要出人命了。而且我並沒有把自己的嫌疑排除在外。所以,在局裏人到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這個房間。”胖子接著對我說:“老弟,通知局裏來人,現場取證調查。”我不得不佩服胖子每次麵臨壓力時的那種魄力,這也可能就是他能當預備隊長的原因。平時的他總是帶著一股玩笑般的態度,但是一碰到真正的問題,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緊張。
為了不給參加宴會的賓客們造成慌亂,保安默默地封鎖了這件員工休息室。根據目前的情況我可以推斷出來,這位埋藏炸彈的人和襲擊接待生的人應該是同一個。而且我們三個人在宴會廳找炸彈的場景已經被他所發現,說明他當時就在宴會廳裏麵。諸葛玲義已經推斷出來這名犯人是一位接待員,所以隻需要查一下6層接待員名單,就能輕易的鎖定這名犯人了。可是在沒有成功找到那顆炸彈之前,我們卻不能打草驚蛇。現在他已經知道諸葛玲義私下拜托我們尋找炸彈,三個人肯定已經被他監視了起來,很難想象他還會做出什麼。想到這裏,我決定先給諸葛玲義打個電話,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刻,聽筒裏的提示音卻是“你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