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南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斷分析著行動的得失。他覺得今天失策了,已經打草驚蛇。雖然他能巧妙地擺脫,不致於被警方和劉秋抓住現行。但他的身高是騙不過人的,他的出外回來的時間又與綠衣服的人跳出窗外的時間相吻和。
他倒不怕現場留下的痕跡。因為那些痕跡不足以證明他做案:他穿的鞋被故意拖長的褲子遮蓋,腳印凡是明顯的地方,他都會蹭蹭腳,根本留不下明顯的腳印。他攀爬時,或者從窗台逃走時,他的手都用袖口包著。他走路時完全改變了步態。更重要的是,他穿的那件綠色的衣服,在衣服的上肩處,塞了塊破布,把衣服鼓脹了,與他的外形都不一樣。這些,對一個殺手來說,都是基本功。
他得出結論,現在警方和劉秋肯定全力地關注他,要想再與胡容娜見麵,實施謀殺,是不可能了。他必須另找出路。作為一個殺手,直接行動不行,那就要換一種方法。此前他是常用那些方法的。
他想到了楊玉佛,他始終對這個人有興趣。他覺得此人身上一定有很多的秘密,可惜自己不掌握。他必須更多地與此人接觸。
第二天,他見到了吳如茵。吳如因一如往常地平和,可見心無介蒂。她還提出昨天晚上的聚餐很快樂,想建議以後多舉行這樣的聚餐會。
阮安南道:“我現在對楊玉佛很感興趣。我想建議我們的公司,在中國投資餐飲娛樂行業。”
吳如茵笑道:“你是什麼意思,想跟楊玉佛合作?”
“當然想合作。不過,我估計,他的那個大酒店,可能不全是他的。”
“那可以談談哪!走,咱們現在就去!”
阮安南真喜歡吳如茵的性格。她總是很爽快,似乎心無遮欄,令人感到愉快。如果他完成任務,卻不能得到吳如茵,那將是他人生的一大缺憾。他一定要帶吳如茵出國,讓她享受幸福的生活。
兩人開著車,到了“濱南大酒店”。剛進門,就見前麵一個二十六七歲有些削瘦的青年人,正在慢慢地走著。這小子似乎有心思,不時回頭看看。他長著一雙笑眼,看人不正麵看,而是偷看,眼睛很機靈,常常掃過人的前胸和下兜的地方。阮安南判斷,這是一個有些賊性的青年。
阮安南拉拉吳如茵,吳如茵也注意了。兩人不直接去楊玉佛的辦公室,而是到前台,與接待小姐搭訕,問酒店客房的價格,眼睛卻斜溜著那個青年。那個青年始終都是鬼溜溜的,順一樓的走廊向南,拐過一個轉角不見了。阮安南與吳如茵便也快步地往那邊走。
兩人到賊性青年消失的拐角,賊性青年卻不見了。兩旁有幾道門。都緊緊地關著。再往前去,是餐廳。兩人便慢慢前行。
阮安南低聲道:“我覺得,這青年,跟楊玉佛說的那個武國章,有些相象。”
吳如茵嗤的笑了:“咱倆想到一起去了。”
阮安南道:“楊玉佛說這小子有些賊性。他回來是不是偷東西來了?”
吳如茵道:“能嗎?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敢偷嗎?”
“也許他很掌握情況的。賊心賊性賊本事,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
吳如茵不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