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湘子對古浩雪來練瑜珈十分興奮:她竟然是國土局局長古東亮的女兒!與王清麗十分熟悉,而且對王清麗的前夫劉新會十分崇拜。
呂湘子的思路更加明確和全麵了。他要兩條腿走路;一條腿,是要爭取控製住王清麗,通過催眠之類,讓她吐露出有價值的信息;另一條腿。是要通過古浩雪,幹擾王清麗,讓她精神受到刺激,甚至崩潰!
想到此,呂湘子的臉上現出得意的微笑。每當想到周全的計劃,他總是很得意。他希望他進攻的目標倒黴、敗落,這樣他有成就感。
可是,他心裏又有疑惑:能這樣簡單嗎?
其實,這種疑問一直存在於他的心底。
他現在稱雇傭他的人為暗黑者。這位暗黑者,真的隻是讓自己去逼問出王清麗的秘密嗎?這太簡單了,簡單得讓人不敢相信!他覺得,這裏應該還有更大的陰謀!他在控製胡容娜時,暗黑者不就同時派出了殺手嗎?也許,暗黑者讓自己幹的,不止眼前這些,還有更多的。他不會讓自己去動手殺人吧?
這太恐怖了,呂湘子不想再殺人。在南美的那次,他是激情中的失手,是怕暴露後的無奈。那次之後,他已經下了決心,不再幹這種血腥的事情。而現在,暗黑者真的逼他走這樣的路嗎?
呂湘子覺得自己就像坐在火山口上。
在瑜珈館,作為教練的呂湘子,隻要有新學員進來,他的職責就是與學員約談,了解學員的身體、心理情況,介紹瑜珈學習的程序和方法。呂湘子正好借機掌握了古浩雪的情況。
古浩雪提到王清麗的遭遇時,很同情:“清麗姐真可憐!我也沒想到,她丟失了孩子,卻把我爸牽扯進去了。”
呂湘子明知故問:“怎麼會把你爸牽扯進去呢?”
“呂老師,你可能沒關注這方麵的事情。網上有些人很不負責任,瞎說一通,竟然說清麗姐的孩子是我爸的骨肉,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說能不能亂扯?我爸氣得跑到市委好幾趟。”
呂湘子道:“有些事兒,別看鬧得挺歡,其實掀不起大浪,你別在意。”
“哎呀!呂老師,你說的太好了。其實,這些日子,我也總在琢磨,我清麗姐她不應該與劉新會離婚,劉新會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幹嗎要離開他呀?唉!”
呂湘子笑:“你這小姑娘,很有主見啊!你與劉新會很熟?”
“是的。我願意畫畫、攝影,我和劉新會都是一個協會的。他的畫很好,攝影也厲害!無論是從選材的角度,還是圖像的色調,都是很特別的。他還獲得過國家級獎呢!”
“劉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也許是劉新會要離婚呢?”
“能嗎?”
“那可說不準。小浩雪,世事很亂,人的情感又很複雜,需要好好研究呢!”
古浩雪似乎從沒想到這一層,眼睛撲閃著,不作聲了。
呂湘子正是從古浩雪的議論和表情得到靈感的。古浩雪大有用處!她是個婉約的小姑娘,是小家碧玉型的女人。她說話不傷人,很謹慎。但她對劉新會的崇拜和喜愛,卻是溢於言表的。她的沉默,說明她已經在琢磨這件事兒。也許,她琢磨的,正是自己想要的。這正是心理控製的最好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