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折騰了一陣子。吳如茵不得不開車回了趟家,取來一些舊衣服和幾個假發。當然,她沒忘把爸爸的舊衣服給阮安南取來。阮安南穿上,倒也合適。兩人臉上都塗了黑,戴上假發。吳如茵成了村野農婦,阮安南成了一個地道的頭發很長的打工仔。兩人棄了車,徒步往小紅房群裏走。
來到67號房舍前,隻見中部的那個房子前,站了兩個年歲挺大的男人,都翹首往裏看。兩人前去,阮安南注意所走過的每一座房子。這小紅房裏,看來人人家的門前都有小院子,紅磚院牆,鐵皮大門。但透過門縫,能夠看見院子裏的情況。沒有他剛才所見到的那個疑似殺手。
兩人來到房子中部,隻見院門開著,裏邊房屋的廚房處站了好幾個人,一起望向東屋。而原先站在院門前的兩個老年男人,詫異地看看他倆。
“老人家,”阮安南問一位稍瘦的老頭兒,“這就是算命先生住的地方嗎?”
“是的,你們也是來算命的?”
“對,我們想試試。看來人不少啊!”
“人是不少。不過,你們挺幸運:這是最後一撥了,馬上就能全走了。”
“哦!那可不錯。”
阮安南向吳如茵使了下眼色,兩人進院。剛進院,屋裏的人就鬆動起來,從東屋出來兩個女人,一老一小的,都眼淚汪汪的。廚房的人便圍著她倆,往外去。阮安南還聽到那年老的女人歎息:“造孽呀,造孽!”
人們都走了,阮安與吳如茵進屋。隻見屋地中央,在一張桌子前,坐著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男人,長得瘦小枯幹的,還戴著付眼鏡。他正看著桌子上的一本書,聽見來人,抬起頭,一雙小眼睛從鏡片後望著他們。
阮安南鞠了一躬:“呂先生好,我們是來算命的。”
“請坐,請坐!”呂先生聲音細小,卻很熱情,讓他們坐在前麵的椅子上。
這椅子有幾把,都靠在呂先生所坐的桌子前,可見他在算龠的時候,並不忌諱人多少。他眼睛盯著阮安南,再盯著吳如茵。他的眼神莫測高深,有種讓阮安南說不出的特殊感覺。阮安南忽然有些後悔:也許,不應該來算命。有些江湖術士,是具有特殊功能的。
呂先生開口:“不用算了,你們是來找人的。”
吳如茵大為驚訝:“你怎麼知道?”
呂先生油嘴滑舌地說:“我能坐在這裏,當然就有坐在這裏的道理。如果你們想繼續算,請按規定辦。”
阮安南這才看到,他身後的牆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算封一次,封金百元。”
阮安南取出二百元錢,放到桌上,客氣地說:“呂先生,我們是慕名而來。我們確實是找人的。你能告訴我們,我們要找的人在哪裏嗎?”
“說遠就遠,說近就近。如何得知,全看心情。”
“這是啥意思啊?”
呂先生站起來,從二百元的紙幣裏,取出一張:“照章辦事,聊充飯資。本算命先生,不取無義無勞之財。命已經算完,請兩位方便吧!”
吳如茵嘴快地說:“可你們也沒告訴我們,在哪裏找啊!”
“意思已在話裏,請你們自解。”
阮安南和吳如茵麵麵相覤,不得不拿了剩下的一百元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