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劉新會點頭。
看著哥哥和嫂子一起上樓,劉秋心裏才安穩了一些。
他發動著車,慢慢地開著,轉頭問胡容娜:“你累不累?”
胡容娜說:“不累。你說吧,還要幹啥?”
“我想到葛冰家附近看看。我總覺得葛冰挺可疑。如果發現了線索,我就應該報告警察。”
“我陪你去。”
劉秋已經把葛冰的事情全盤告訴了胡容娜。
葛冰昨天半夜給劉秋打手機,劉秋不接。他知道,葛冰一定是在她租住的房子裏給他打手機,邀請他前往。這挺有意思。劉秋幾次表示決不輕易跟不了解的女人上床,這倒使葛冰似乎對他有了特殊的感覺,是信任感,還是借故俘虜劉秋,利用劉秋?劉秋說不好。
對那些偷印下來的鑰匙,他仔細研究過了,其中的三把鑰匙顯然是同一套住宅用的。他給市裏幾個小區打了電話。他的問話是:“我撿了幾把鑰匙,看看是不是你們小區的?”結果,都不是。他又在電腦上找到鄰市的房產建設圖,挨個給那些新建的小區打電話。結果證實,那三把鑰匙是鄰市“山水小區”的。如果需要,或者找不到葛冰,他將有了搜尋的目標。
夜挺黑,劉秋開著車,來到葛冰租住的樓房附近。他先繞樓轉了一圈,發現葛冰的房間亮著燈。他心裏有了底,把車停在一條小馬路的邊上。那裏有一棵樹,車隱在黑暗中,可以越過一幢樓樓前的空場,看見葛冰租住的樓前空場。此時正是三月末,寒意很重,人們基本上都縮在家裏看電視。劉秋與胡容娜坐在車裏,耐心地等待著。
這種等待很無聊,也許什麼也等不到。
“娜娜,你要睏,就把椅子放倒,睡一會兒吧!”
胡容娜確實有些疲乏了。她把椅子放倒,躺著。可她睡不著。她微微睜開眼睛,偷窺劉秋。劉秋全神貫注地盯著外麵。幽亮的光線中,他的輪廓很清晰,猶如雕塑的一般。她的心微微感動了。她覺得,隻有呆在這個人的身邊,她才不害怕,才有了鬥爭的勇氣。
顯然,他的哥哥、嫂子也都依靠著他呢!
劉秋的眼睛一跳,真的看見了葛冰。雖然離得稍遠,但那身形是十分清晰的。葛冰挎著個包,穿著一件很漂亮的外套,往樓那一側的大馬路繞去。劉秋輕輕地說了一聲:“來了!”意圖很明顯:如果胡容娜睡著了,就讓她睡。可胡容娜一骨碌爬起來。劉秋發動著了車,慢慢來到大馬路邊上。胡容娜拿出照像機,等待著。葛冰站在路邊,在路燈光的照耀下,似乎在等車。胡容娜趁機抓拍了很多的照片。葛冰叫住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劉秋急忙驅車跟上去。
劉秋低低地說:“你看看,你被襲擊的那天晚上,是不是這個人。”
胡容娜看了半天,晃晃頭:“不敢確定。”
前麵的出租車順馬路跑了七八分鍾,停在市建設銀行大樓的門前。劉秋遠遠地停住車,與胡容娜盯著。葛冰從車上下來,來到路邊一個男人麵前。劉秋和胡容娜都大吃一驚,那個男人很像唐德標!劉秋慢慢驅車,往前趕了一段。這回看清了,真是唐德標!
天哪!葛冰怎麼會認識唐德標呢?
“他倆……咋在一起?”胡容娜叫出聲來。
劉秋沒有回答,覺得事情嚴重了。他是不是應該給何健飛打電話呢?這個來曆不明的葛冰,能跟唐德標接觸,這本身就很不尋常!可他手機拿出來,卻又裝回去了。他需要好好觀察一番。
可是,他們沒有觀察到什麼。葛冰與唐明標隻談了一會兒,就分了手。唐明德的意思還想粘著葛冰,拉住了葛冰的手。葛冰卻笑嘻嘻地甩開他,一走了之,坐上出租車,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