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是後悔,但是麵子身份擺在這兒,他一個沐王府的國公爺總不能親自去蘇府再低三下四的把之前的婚事撿起來吧。所以這沐朝弼雖然是心有不舒服,但是卻也未必肯去蘇府認錯。
不過眼下蘇宗周既然這麼做了,而且自己的女兒像是還真的看上了這位公子,沐朝弼又仔細想了想,似乎也未有不妥的,畢竟這蘇宗周還是雲南禦史,他這一重身份還當是極為關鍵的。此前稅銀一案,他若是真的把奏折遞上去了,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有點效用。
不過眼下來說,若是沐王府再答應了這樁婚事就得沐朝弼親自去了,但是這傳出去的名聲怕是有些不好聽罷了。
沐朝弼看了看楊再錦,慢聲道:“既然清兒看上了那蘇家的長子,我隻怕也不好直接阻攔,不過事情還是要辦的有些禮數。親事終究是我們先退的,既然要重新撿起來,那就得辦的隆重點,我看啊,你還得幫我約一下蘇宗周,這事還得好好的說道。如果清兒真的喜歡這個蘇家的公子,我舍下來一點老臉倒也沒什麼大的問題。”
楊再錦錯愕了兩分,沒想到沐朝弼是這個意思,不過心中也甚明了,蘇家和沐家若是能夠結為秦晉之好的話,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楊再錦默然知道這個老好人得自己去當了。
一線峽往西五六裏的樣子有一個不小山坡,山坡極是濃密,不過既然是已經到了隆冬月份,顯得就蕭瑟了許多,更有三五分的淒涼感。
山坡的南麵立有一座墓碑,墓碑旁邊站著三個人,分別是:慕曉白、尚語棠、祖大運。
慕曉白用手撫摸著墓碑,眼神有些紅腫,冷風吹過,更顯得蕭瑟,“他死前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慕曉白很是悲愴地問了一句。
尚語棠回道:“他隻說要完成他叔叔交給他的事情,再沒有別的留言!”
慕曉白心中更是一痛,緊閉上了雙眼。
慕一川有此遭遇慕曉白心中暗暗自責,他本以為傳了慕一川一些劍法武功之後便足以讓他能夠在你江湖上再無敵手,行走江湖也不會有什麼障礙,可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終究還是托大了。
慕曉白又問了一句:“他是被誰殺的?”
尚語棠不說話,把目光看向了祖大運,他知道祖大運清楚阿吉的底細,所以這個問題便想由他回答。
祖大運微微向後傾斜了一些身子,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可是見慕曉白神情冷峻,隻怕稍微一不順他的心便會直接殺了自己,祖大運便慌忙地回道:“老前輩,令侄雖然和我交過手,但是我知道他姓慕之後便以切磋為主,實在是不敢相逼。令侄之死實在是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啊,這位尚姑娘是可以作證的。”
慕曉白看了看尚語棠,尚語棠默然不說話像是讚同祖大運所說的那般,祖大運立刻心就安了幾分,便又道:“慕少俠是死在沐王府的一位高手之中的。那人在王府,郡主和王爺都叫他阿吉,我們都叫他冷師傅,是何人士、從哪裏來的我是一概不知,隻知道他是保護小郡主的,自小到大像是和郡主一塊兒長大的,武功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