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山之上有白影飄過,驚起幾隻鳥兒,白光暗暗搖頭,太荒的警戒為何如此虛弱,他站在廣場前,瞻望著改變他命運的地方,師父也多年未見了吧,想起這些,有種滋味恣意橫生,綿綿不絕的流轉開來。
太荒還是如此宏偉的立在此處,隻是那些光景不在,他也不能再回來。他默默的叩拜,不知現在太荒裏變成了怎樣情況。
也不知他做何動作,身體慢慢幻化成乳白的光芒向後山飄去,後山之上,樹影憧憧,太荒裏燈光若明若暗。
白光端坐在樹杈中,獨自撫摸著流泉月,想起淵祭說的話,“陰陽道好不容易出個天才。”那句話深深的觸動了他的心,他與師父臨別時,師父仰天長歎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我太荒流好不容易出個天才,我盼著有朝一日一雪太荒頹廢之恥,沒想。。。”
他是有私心的,如若不是那句話觸動著他,他或許也不會認可淵祭,那個端倪的男子。
突然有一道劍光襲來,白光向左躍去,倒立在另一顆樹上,運起氣勁,警惕的凝視四周。
近藤緩緩從樹後走出來,“比我料想中的反應要快。”
那個他在心裏想念的千百的人物,出現在眼前,不知該如何麵對,他忙躍起,立在地上,向前一步,“師父。”他剛要跪下,卻被近藤阻止,冷冷道:“你早已不是我的弟子,不用行此大禮。”
白光晦澀之極,也不知如何是好,“這立山怎沒有警戒了。”
近藤負手而立,“我太荒流清淨慣了,要警戒何用。”
近藤看著他手中的流泉月,知其來意,背轉身去,“我知你會來,便在此等候,本想讓你不要來打擾我的弟子,但我知你心意已決,不想阻止你,你好自為之吧,切記不要提及你不相幹的事情。”
白光深深鞠躬道:“弟子明白,天作會有成就的,師父放心。”
白光見近藤以遠去,便向太荒裏飄去,查明天作所住之地後,推門緩緩走入,天作聽見聲響,立馬躍身而起來,白光如電掣般向天作襲去,天作還沒看清白光如何動作,便被他扣住。
白光緊扣他的喉嚨,將他摁在地上,“掙紮吧,怨恨吧,我將是你無法超越的障礙。”
天作拚命掙紮,卻擺脫不掉,隻得恨恨道,“我的存在就是要將你斬於刀下,為父親報仇。”
白光將刀激射而出,釘入地中,沒進三四尺,嗡嗡做響。“你就這種程度,遇見障礙,隻會掙紮怨恨。”
天作冷冷道:“你就隻會捉弄小孩子嘛。”
白光鬆手,仰天大笑道:“你也不過是個生活在自己虛幻世界裏的可憐蟲,就算給你千倍萬倍時間,你又能有什麼作為。”
天作被安的有點神誌模糊,待他清醒過來時,白光早已不見身影。他以為是夢,卻見流泉月硬生生的插在地上。一時呆在那,我為何如此之弱。隨即他冷冷笑道:“我期盼著和你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