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連我是什麼人，什麼性格脾氣，有什麼缺點陋習都不知道！”
“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嗎？”
“我是個流裏流氣的混混，標準的窮二代，沒車沒房沒錢人也長得不帥，”李凡舒近乎抓狂了：“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確定。”曉蕎微微一笑，道：“你賴不掉了。”
世道變了……
是這個美女瘋了？還是我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隨隨便便的，才見上兩麵的大美女，竟然會主動告白？
賴？對著一個大美女的倒貼，賴掉的話也就太不男人了吧？
遺憾的是，李凡舒在這方麵就真的那麼的不男人。他有感情方麵上的潔癖，認為此生隻能愛一個人便是極限。對於曉蕎突如其來的示愛，他受寵若驚之餘，根本就接受不了。
曉蕎說完那話以後，臉頰緋紅，靜靜地等待著李凡舒的回應。
“你真的相信命運嗎？”沉默了好一會兒以後，李凡舒拐彎抹角開口道。
“我相信。”曉蕎堅定而執著。
“可是我不信。”李凡舒語氣有些沉緩：“命運這東西，虛無縹緲。或許根本就不存在，誰看得穿說得明呢？”
“我可以！”曉蕎一臉的執著。
“怎麼可能？”李凡舒笑了笑，顯然隻是把曉蕎的話當成了一個玩笑。
曉蕎不以為然，語氣卻越發的認真：“如果我說，你要等的人就是我。這樣的話，你還笑得出來嗎？”
李凡舒果真笑不出來了，臉色劇變：“先知？”
曉蕎點了點頭：“是的。很難以接受嗎？”
“是很難接受。”李凡舒壓了壓心裏頭的訝異，再看曉蕎時，眼神有些異樣。
不再單純，而是滲進各種情緒的複雜眼神。
這種眼神讓得曉蕎眼神一黯。
曉蕎黯然的表情讓李凡舒心莫名的揪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看她的這種眼神，或許已經在無意之中傷害到她了。
“對不起。”李凡舒眼神和語氣都變得柔和起來了。
能夠洞穿人心，預知未來，這種能力就一定是好事麼？不一定。最起碼，剛剛的那一抹黯然，李凡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眼神，絕對不包含快樂。
“是不是先知，這很重要嗎？不，這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坐在我麵前的是曉蕎，這就夠了！不要想太多了，好嗎？”
“好。”曉蕎臉上黯然盡褪,對著李凡舒甜甜的笑了笑：“真的可以這樣嗎？”
“可以，沒關係。”李凡舒輕鬆的笑了笑。他是真的覺得，隻要眼前這個女孩能一直維持這笑臉，預言什麼的，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曉蕎伸手想要去拿桌麵上的塔羅牌，李凡舒發現了她的意圖，想要阻止她，兩人的手幾乎是同時放到了牌麵之上。
手也在那一瞬間碰觸在一起了。
在錯愕了一瞬間以後，李凡舒的手馬上縮了回來，皺眉道：“這東西，已經用不上了。現在你是曉蕎，不是什麼先知。”李凡舒可是預先聽簡飛揚說過，先知就是用求卜者帶來的這副塔羅牌來進行預言的。
“錯了。我不是作為先知而去幫你預言什麼，我隻是單純的想好好了解一下你而已。可以嗎？”曉蕎一臉渴望道。
“……”李凡舒稍稍猶豫，還是點頭道：“好吧。”
曉蕎攤手指了指牌堆，對李凡舒道：“你來抽牌，我來解讀。”
李凡舒從中拈起了一張，正麵朝上翻開。
“TheWheelofFate，命運之輪。象征著契機、轉變。你一定要特別留意這個訊息，它代表了一個重要的轉變，也許是漸漸轉好，也許是逐漸轉壞，但提問者最好順其自然，如此才能體認到這轉機帶來的真正意義。”
李凡舒心微微一動，不過他還是默不作聲，掀開了第二張牌。
“TheChariot，騎士。象征著堅持、守護，你有放不下的東西？”
第三張牌很快也被打開了。
“TheHangedMan，倒吊人。不屈正義的延伸，在現實中真正主持正義的人會讓人感到害怕，於是那些有罪惡的人千方百計要陷害正義。所以正義就被倒吊起來成了倒吊人。不過……這是一張逆位牌，你要主持的是自己的正義，你似乎選擇了一條不尋常的路呢。”
李凡舒加快了抽牌的速度。第四張被掀開了。
“TheDevi，惡魔。受到拘束深感不自在、卑躬屈膝、淪為欲望的俘虜、行屍走肉般的生活、蒙塵的光輝、遭遇誘惑的陷阱、固執己見、魔靨成性。這……與倒吊人完全是對立的存在，本是不可能作為一體共生而出現的，可是，為什麼？？？”
最後一張牌了。
“Judgement，審判。回顧和自省，超越自我認知最終的世界，反省自己的過去，進行自我剖析，曾經的對與錯，善與惡，光與暗盡歸於虛幻。衡量公理的，則是你的本源。這就是你的全部了。”
“我不相信。”李凡舒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我的未來是沒有任何局限的，應該由我自己來開創！”
“是嗎……”曉蕎略微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那麼，換我了。幫我切牌，可以嗎？”
李凡舒依言。不急不緩地切著牌的時候，同時向曉蕎問道：“你不是能看透命運嗎？為什麼……”說到這裏，他幡然醒悟：“抱歉，你是曉蕎，不是什麼先知，我忘記了。”
“嗯……我並不是想為自己占卜，隻想將原本的展現給你看看而已。”
牌堆重新被擺放整齊，曉蕎並沒有刻意去挑，徑直拿起了牌麵上的前五張牌，平鋪開來，再一張張的掀開。
“第一張，TheFool，愚者、愉者，天真，樂觀，爛漫。喜歡自由、盲目追求夢想而忽略現實、樂觀主義者。”
“第二張，TheWheelofFate。逆位牌，轉折，災難。”
“第三張，TheHighPriestess。女祭師，洞察力、預知力。“
“第四張，TheLovers。戀人。”
“第五張，Death。死亡。”
掀牌過程，曉蕎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牌麵一眼，對此她好像早就已經預知道結果一樣。而最後掀開的兩張卡牌，曉蕎甚至都沒有解釋。掀牌的結果出來以後，她就靜默不語，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所以說，這所謂的命運根本就虛無縹緲，誰也說不清，這樣的結果我是絕對不可能認同的。所以，不要太放在心上，明白嗎？”
“命運，是誰也推脫不了的……我想替你預言一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