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什麼的,真是糟透了。”不知何時起林命刻已經時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作為一名曾經的執筆之人現在卻對自己已前的行為深惡痛絕。
沒有錯,我,林命刻曾經是一名作家。
有時也曾想過自己當時沒有腦子發熱把課堂上打發時間的隨筆小說投給編輯部的話,那麼就不會有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也許能和普通的高中生一樣交上一兩個能談心的友人,在高中學業緊繃的閑暇說上一兩段自編的笑話,用自己那稀疏的文采博人一笑不免成為我向往的生活。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我所期望的一切都隨著寄出的手稿變成妄想,然後我成為了當時還算頗受歡迎的推理小說家,說實話那時候還真是感覺有些飄飄然,由於爺爺他也是名作家,讓這平常總是絮絮叨叨的老爺子啞口無言還是挺帶感的。
不過當時我還沒意識到自己以那個年齡步入社會並不是一件好事,對於爺爺的勸誡我也是充耳不聞,那時幼稚的我隻是想要在作家這條道路上走的更遠。
也是當時無知,倔強,叛逆,任性,然而自大者終將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價,紅極一時的我將目光瞄向了年末最人氣小說獎,以我當時那個年紀恐怕將是史上最年輕小說獎得主,而在當時獲得這項桂冠的可能性也頗大,和我在同期競爭的小說基本上票數要差我一大截。
之後便是這個世界讓我明悟惡意的時間,在一次作家交流會上我被爺爺的老友誇讚了幾句,本來隻是件稀鬆平常的小事,可爺爺的好友剛好是年末人氣小說獎的評委之一,這一切就變的並不簡單了,網上開始出現流言說我是通過關係才得到這些票數,緊接著就是對我小說的各種挑刺,什麼思想矛盾,語法錯誤,文體不適,按照他們所說我的文章簡直和小學生作文一樣不值一看。
這讓我很是錯愕,最多隻在學校挨過老師批評的我從沒麵對過這樣鋪天蓋地的謾罵,我也不知該從何辯解,因為我確實認識那個爺爺的友人,瓜田李下我怎樣也擺脫不掉這層關係,而我也終究隻是比小學生大兩年的中二生,說是小學作文其實也相差不遠。
那段時間我坐在稿紙麵前一整天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直到日落西山我除了茫然發呆還意外的學會了轉筆,寄於我人性中的懦弱讓我選擇逃避,我決定封筆退出。
而這一舉動更是背叛了原先支持我的讀者,這使我真正成為千夫所指,但我卻沒橫眉冷對的勇氣麵對接連不斷的指責我最終崩潰了。
拿出讀者寄來的刀片,用其割開自己的手腕,那一刻縈繞在耳邊的責罵聲終於漸漸消匿....
直到我意識再次清晰,所見的便是老媽憔悴且欣喜的麵容,據後來老姐所說,老媽在給我輸完血後一直陪伴在我的病床邊,一直向神明祈禱著自己的孩子能夠蘇醒。
“姐我當時躺病床上你幹嘛去了。”
“把網上那些癟三一個個揪出來送上法庭。”
老姐彈掉煙蒂吐著煙圈的**模樣至今讓我心恐不已,話說後來年末最人氣小說獎被一本名不見經傳的言情小說拿下了,也是因為作家圈的撕逼大戰讓人看著發笑吧,像這種時候平淡而感人的言情故事更能抓住讀者的心呢。
好像那位作者還和我是同齡,然後她便獲得了最年輕天才美少女作家的稱謂,感覺光是稱號上自己就輸了。
以上便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這與現狀有何關聯的話,便是那篇我封筆時沒寫完的作品吧,再一次以現實的狀態呈現出來。
“那麼你是說這一切發生的事和你所寫的小說近乎相同。”
“除了人名略有差別,基本上都符合小說設定。”林命刻拿著命理姐的案件進行人名確認。
李澤斯(li-Ze-Si)宙斯(ZeuS)
陳赫安(chen-HE-An)赫拉(HerA)
....
這樣排查下去基本上也都對上號了,名的後兩位拚音首位與神名的首尾字母相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