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出手,又有擋箭牌在前,誰能傷得他,百招之內,八名錦衣衛皆已倒下。
這過程中,侯程煜雖然沒有再受傷,但也因為此,錦衣衛實力大減,眼看著二十一人就隻剩下最後六人,已經不成氣候。
劉全還活著,可他已然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二十一人都沒能傷涼王分毫,六人也不過是送死罷了,即便現在撤退,不死在這裏,回到宮中,多半也是死路一條。
他心下絕望,但也還想再掙紮一番,留下是立馬死,撤退還有萬分之一的活命機會。他終於當機立斷,一聲“撤退“,帶著其他五人迅速逃入黑暗。
邢琰鬆開手,侯程煜隻覺自己的手臂快要斷了,他被左甩右拽,胳膊差點與肩膀脫離,也早已累得無力說話。
邢琰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絲毫不將侯程煜放在眼裏,“此處動靜大,想必已經驚動了巡邏侍衛,這裏的歹徒都已斃命,那幾個漏網之魚,應該沒有膽量再回來,閣老請在此等候,本王就先回十王府了。“說著還真就走了。
銅雀四下看看,還有能用的燈籠,撿起,跟了上去。
皇宮方向已經有大片火光追過來,應該是五軍都督府的人。侯程煜靠著轎子緩氣,卻越想越怒火中燒,朝著地上已經死去的人狠狠地踢,一邊踢一邊罵“廢物、蠢貨“。
銅雀聽著身後的罵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道:“王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在心裏補充,白荼那小子不是個什麼好鳥,王爺您身份尊貴,氣勢蓋天,萬不能被那小子影響了。.伍2⓪.С○м҈
邢琰麵上沒什麼表情,不過心裏卻被銅雀的話提醒了。他今日確實有些出乎尋常,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這若是換做以前的他,那必是一番雷霆血腥手段,且絕無生還者,更不消說戲耍侯程煜了。以前的他,從來沒什麼心思去做這些多餘的事,他隻要絕對的結果和震懾。
今日似乎有點“無賴“啊,看來以後得注意白荼那小子了,竟然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一向為人處事的風格。
邢琰想起白荼那些諂媚討好的模樣,他並無反感或厭惡,反而覺得那小子頗為可愛。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他知道白荼雖然麵上看上去有些狗腿,可實則很會辦事,是個得力幹將。
不過那小子最近似乎有些變了,變得好像...比較粘自己了。看來是更加信任自己了。
正想著,就看到了十王府的大門,還有門前大路上一個單薄身影在駐足張望,二人眼神一交織,那單薄身影立馬跳起來揚手,邊喊邊往他這邊跑,“王爺,王爺...小的可等著您了。“
白荼自王爺入宮後,就一直心神不安,她知道這一趟等於赴鴻門宴,王爺隻帶了銅雀一個護衛,勢單力薄,而皇宮卻是侯家的勢力所在,她怎能安心,故而這一天飯都沒心情吃,時不時的就要出來看看,可直到天黑了王爺還未回來,她越發不安,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在門口幹巴巴地等著。
雖然隻是一天不見,可這一天對白荼來說卻那麼漫長。再見到王爺,她滿心雀躍,跑上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