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聽說過午夜凶醫？”龔自明很驚訝。
葛大誌點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整個渝州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一些。
大約是從半年前開始這渝州市裏忽然出現了一個連環殺手，此人專找夜間的行人下手，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或是直接從他們身上摘取器官，又或是人為的製造一些致命疾病，但不管是那一種受害人基本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個人目前已經做了兩三起案件，整個渝州都人心惶惶。
凡是看過他作案手法的醫學專家都說，此人一定是個醫學天才，尤其擅長西醫的外科手術。
另外犯罪心理學家也分析他很可能是位在職醫生，這個時間點出現是因為前一陣SARS爆發心理壓力過大導致了精神分裂。
因此，媒體和網絡上便給此人起了這樣一個綽號——午夜凶醫。
但隻可惜這位午夜凶醫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行事詭秘，並且在出現一年後又自動消失了，警方始終都沒有抓獲他，因此即便是十多年後的葛大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他倒是大概齊的記得就在這個時間點之後不久，這位午夜凶醫又犯了一次案，受害人是一位公司的女白領，但具體的時間地點人物他卻想不起來了，因此也不敢在這件事上跟龔自明他們亂說。
“那麼關於他你有沒有知道的線索？”龔自明抱著萬一的希望又問了一句。
葛大誌搖搖頭：“沒有，我也隻是在網絡上看到了一些這樣的消息。”
龔自明無話可說了，詢問的看了看楚秀紅，見她也沒有要問的便留下一個電話起身告辭了。
葛大誌鬆了一口氣。
……
“休紅你怎麼看？”在驅車返回警局的路上龔自明問，“這個葛大誌有沒有問題？”
楚秀紅點點頭又搖搖頭：“應該沒問題，他說的基本都是實話。但我總感覺他好像在刻意隱藏著什麼，可這種感覺又很模糊一時還無法確定。”
龔自明驚訝道：“不會吧，休紅。你可是我們專門從部裏請來的行為和心理分析專家，天賦異稟，還有你不能確定的事情？”
跟他單獨在一起楚秀紅看起來要放鬆一些，冷若冰霜的臉上如冬雪初融，莞爾出一絲微笑：“龔隊長，看你說的，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事事確定。”
“那也不該在一個小年輕身上失手啊。”龔自明還是難以置信，“依我看這個葛大誌很普通嘛。”
“不，不對。”楚秀紅突然嚴肅的搖搖頭，“龔隊長，你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人，這個葛大誌很不一般，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他的眼睛？”
“眼睛？”龔自明愣了愣，“眼睛怎麼了？”
楚休紅說：“他的眼睛看起來很深邃，而且情緒隱藏的很好，你多次試探，我都沒有從他眼睛裏看出過什麼，很難想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做到這一點。”
“有嗎？”龔自明仔細回想一下覺得好像還真是這樣，點點頭說，“是有點不一樣，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少年老成的人也有很多嘛。”
楚休紅這會兒也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她來渝州市的目的是尋找午夜凶醫，既然葛大誌不是，她又何必去抓著不放，輕搖臻首說：“你說的也對，我這可能是職業病又發作了，看到些不一樣的就想去探究一下。”
龔自明笑著換了個檔。
“對警察來說，你這可不是病，這叫天賦。行了，既然你這麼說了，回頭我找幾個人監視他幾天，看看這小子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麼藥。”
“不，不用了。”楚秀紅突然緊張的說，“咱們人手本來就不足就不要浪費在這上麵了，等這件事過了，要是我有時間自己去查查看好了。”
“自己？”龔自明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我怎麼覺得你這好像是怕我剝奪了你的樂趣啊，你這看起來倒真的有點象是病了。”
楚秀紅沒吭聲抿抿嘴唇似乎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
葛大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他忽然發覺自己變得很忙，剛打發走龔自明他們，他又接到了黃品達的通知，說是電視台一小時後就要來采訪，讓他抓緊時間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