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來公主府是不同的,景韞玦從來不覺得自己隻是為了解藥而不得不娶方雅歌,不得不說,能娶方雅歌,景韞玦的內心並不反感,甚至還有一點淡淡的期待。既然,自己要娶方雅歌,那麼對方將軍,對長公主,他就是晚輩,雖然,自己的父親沒有一點作為父親該有的樣子,但是景韞玦也不會因此就不重視方雅歌的父母,他會像對待長輩一樣的對待他們,而不戴麵具,就是一種基本的尊重。
“你今日怎麼這樣打扮?方便嗎?”方雅歌看景韞玦來到自己的眼前,細細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其實,景韞玦的眼睛不是全然的藍色,如果不是盯著看,很容易會忽略,尤其是在這樣一張讓人覺得驚豔的麵孔下。
“我覺得長公主和方將軍不會喜歡我戴著麵具的。”景韞玦淡淡的道。
聽了這話,方雅歌心中有一股暖流劃過,原來他竟然真的是為了自己,為了不讓父親母親不喜。但是,這樣是不是有些為難他了。
“你要不習慣不必如此的,我想父親母親不會介意。”方雅歌道。
“沒關係,我這樣也很好。”景韞玦聽了方雅歌的話就像是在冬天裏喝了一杯熱茶,心中暖暖的,她是在為自己著想。
眾丫鬟們聽了這段對話覺得怪怪的,為何郡主和景公子之間好似熟悉的如同親人般,這樣也太反常了吧,但是這些想法丫鬟們也隻是憋在肚子裏,隻有紫蘇知道其中的緣由,心中在悶笑,景公子如此是在乎郡主吧,想來這門親事比自己預想的要好一些。
方雅歌帶著景韞玦往棲鳳苑額而去,路上眾多丫鬟婆子們見了紛紛行禮,拿眼角偷瞧,卻被驚呆,真的是沒想到,今日的貴客和葉公子相比竟然也不相上下。一路走,一路收獲無數的驚豔。
靳柔和方征雲此刻已經坐在了棲鳳苑的正廳裏,眼見著自己的女兒帶著景韞玦進來,兩人都有些吃驚。尤其是靳柔,感歎自己女兒的性格的確變了很多,如果是以往,即便是救命的恩人,她也會謹守男女大妨,絕不會親自迎接。
但是方征雲對此的驚訝就相對小了些,知道女兒和景韞玦相熟,在盟山景韞玦就曾救過女兒,加上本身對景韞玦就非常的有好感,因此,覺得方雅歌親自去迎接也沒有什麼不對。
“景韞玦見過長公主,大將軍。”景韞玦恭敬的給靳柔和方征雲行了禮,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倒是讓方征雲和靳柔驚了一下。
幾次見景韞玦,他都是冷淡的孤傲的,不管是對何人,總是一副冰冷的樣子,怎麼今日反而感覺完全變了。到了這時,靳柔才發現,今日的景韞玦居然沒有戴那銀質的麵具。因為景韞玦的氣質實在是太獨特,每次給別人的第一印象覺總是冷淡,反而淡化了他的相貌,此刻景韞玦突然變得溫和起來,靳柔才發現了這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