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就是不能忘記的大恩。”
說著方雅歌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景韞玦深深的一拜,道:“方雅歌,再次感謝景公子的救命之恩。”
景韞玦看了方雅歌一眼,心中有些堵得慌,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情緒,隻是仍舊淡淡的說:“如果這樣能讓你心中好受些,這個禮我受了,郡主還是請起吧。”
方雅歌聽了這話,心中有些酸楚還有些感動,酸楚是因為他這樣說話說明他此刻心中定然是不舒服的,而這不舒服正是因為自己的有意疏遠,如果真的是親近的朋友,不會這樣客氣。但是,他寧願自己心中不舒服也要受了自己的禮,方雅歌心中又有些感動。
“那些人可知道是什麼人?”方雅歌放下心中的想法,趕緊轉移話題,她不想再在這些事情上放太多的心思。
“恩,都招了。”景韞玦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他們到底是誰的人,居然屢次三番的和公主府作對,可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方雅歌問道。
“他們……來自青澤。”景韞玦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方雅歌。
“青澤?!他們不是說是前朝的餘孽嗎?怎麼會來自青澤。”方雅歌十分的疑惑,上次在大相國寺他們分明是打的前朝的名號。
“他們很聰明,掩蓋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前朝餘孽,隻是給他們背了個黑鍋。”景韞玦不屑的說道,對於青澤的那一位,他是完全的厭惡,能讓景韞玦厭惡的人可是不多。
“你知道他們是誰?”方雅歌問道,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身在青澤還這麼關心雍和的朝堂,對皇上和母親動了殺心的,一點也不難猜。
“前太子的嫡子靳水淅,他在青澤這些年混的很好,不僅取得了青澤皇上的信賴,而且,還和青澤多方的勢力有牽扯,這個人心思縝密且心狠手辣,是個人物。”
聽景韞玦這麼說,方雅歌深吸了口氣,能讓景韞玦這樣評價,這個人堪稱可怕,自己和母親幾次三番的在這人的手下逃生,也是運氣。
方雅歌再看看景韞玦,好似這幾次都是他的功勞,而且為了自己和公主府,他惹上了這樣的一個敵人,方雅歌心中有些愧疚。
“你,這樣得罪他,是不是對你非常的不利?!”方雅歌艱難問道。
“現在知道擔心我了?”景韞玦的聲音中又一絲笑意,但是他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猜不透,到底這是一絲喜悅還是一絲鄙視,方雅歌也不是分的很清楚。
“我不是擔心你,說來說去是為了我公主府你才惹了這樣的麻煩。”方雅歌說到一半有點說不下去了。
“不關你的事,我和他,本就是敵人,沒有你,我們之間也是不能善了的。”
方雅歌不知道景韞玦這樣說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為了安慰自己,但是總覺得這其中安慰的成分更大,一個男人,看起來那麼冷漠,卻能為你做很多事情,做了之後還不要求回報,這讓方雅歌覺得,景韞玦其實真的是個好人。
這個結論也隻有方雅歌會得出來,而且,江湖上已經笑掉了一地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