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紫蘇一直站在靳柔的身邊,此刻聽了方雅歌問的話,而長公主半天都沒有回答,想來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該怎麼和女兒說,但是有心隱瞞肯定也瞞不住,所以才會猶豫不決。
“紫蘇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方雅歌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
“郡主請勿焦急,少爺並沒有什麼大事。”
紫蘇這話一說方雅歌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也提了起來,沒有大事,意思就是,還是有事發生了,隻是,後果並不太嚴重。
“沒有大事是什麼意思。”
方雅歌輕易不會發怒,一旦發怒,那怒火就不好壓下去了。紫蘇見此趕忙說道:“少爺胳膊上被刺了一下,但是隻是皮外傷,大夫來看過了,說問題不大,沒有傷到筋骨,好好休養就行了。”
方雅歌聽了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京城內並未發生什麼大的事情,怎麼母親這裏反而出了事情。
本來方雅歌讓靳柔出去躲藏,擔心的是此次皇上和太子都不在京城,那些圖謀不軌之人可能趁機造反。到時候京城內亂,母親是長公主,必然會受到牽連,所以才想著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母親藏起來,是為了以防萬一。
但是方雅歌沒有想到,沒有發生謀反的大事,自己的弟弟居然受了傷,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說,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給我說清楚。”
“是!”紫蘇知道是自己沒能照顧好長公主和少爺,心中也十分的自責,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郡主走的那天,我們就以上香為名,在護衛的護送下去了城外的別院,這件事情本來我們沒敢和長公主說的太清楚,隻說是郡主安排的,讓公主在您離府的這段時間到別院休養,也算是換個心情。”
紫蘇說道這裏看了一下靳柔,靳柔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她的確是從頭到尾都被瞞在鼓裏的。靳柔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女兒特意安排的,是想要保護他們母子。
“長公主並沒有懷疑,日子過得也很快,我們在別院裏住了十幾天,直到三天前的晚上,事情突然有了變化,一夥黑衣人攻入了我們的院子。”
“黑衣人?有多少?!”方雅歌問道。
“總共有二十多個,每一個的身手都不弱,並非是那些打家劫舍的普通土匪,他們動作整齊,沒有一句話,也不與我們談條件,出手毫不留情,根本不在乎與之交手的人的死活,隻為了能攻破前院進入後院,我想他們的目的是長公主。”
好像想到當日的那場混亂,靳柔臉色不太好,握住了方雅歌的手。紫蘇接著說道:“當時我負責攔截住他們,半夏和甘草她們帶著長公主和少爺走暗道,暗道外有馬車,隻要走出去,就安全了。”
靳柔想到,那日突然見到黑衣人闖入了院子,她驚得慌了心神,還好這個叫紫蘇的婢女十分冷靜,對著另外兩個人說走暗道。直到那時靳柔才知道,這丫鬟們值夜的床底下居然有一條暗道直通外麵,也就是那時,靳柔才想明白,女兒讓自己來這別院不是為了休養,而是為了躲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