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守哼了哼鼻子,算作回答。
晏歸辭見她對他態度冷漠,沒有初見時的熱忱,有些困惑,琢磨半晌,欲言又止。
辛守垂下頭,不再看他。
帳篷裏的氛圍變得凝滯,隻有彼此呼嚕呼嚕的嗦麵聲。
不過這樣的安寧,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個警察匆匆鑽進棚內,俯身對馬紮上的晏歸辭耳語幾句後,他就跟著警察跑出了帳篷。
辛守盯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泡麵桶,陷入沉思。
看來,是找到兩位受害者遺落在半路的車了。
這車裏,可還有另外一份“驚喜”。
她放下泡麵碗,朝著篷外追去。
哪知剛掀開帳篷的簾子,就見一個警察回頭望向她,“辛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果然有警察負責看守她!
辛守揮揮手,又縮回帳篷中,徑直走向北麵的窗口。
她從窗口翻出去,走了兩步後,才發現鞋子不跟腳,在泥濘中扯了幾次都沒拔出來。
辛守幹脆扔掉鞋子,光著腳往山下跑。
山神廟上下就一條土路。
原本封路的荊棘野草,都被警察清理在道路兩側,形成兩道荊叢矮牆。
她尋到旁邊草叢中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手腳並用地爬上去,站起來往下眺望,發現有一道手電筒的光,正急速朝著東側的山坳過去。
辛守跳下石頭,剛準備朝著那道光追過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就在她回頭的一瞬間,一隻瘦削的大手捂上她的嘴,猛地一拽,朝著荊棘叢深處拖去。
辛守叫不出聲,隻能奮力撲騰著手腳,拽住一把荊棘,顧不得上麵的刺,死死薅住,腳後跟深深釘進泥濘中。
背後的人比她高大很多,但是力氣一般,她靠著拚死的掙紮,竟然能將速度僵持下來。
他沒再繼續往裏拖,捂住辛守嘴的手依舊用力,另一隻手,鬆開一些,似乎在掏什麼東西。
辛守也趁勢鬆開手裏的荊棘,反手朝著他褲襠抓去,狠厲一揪,尖銳的美甲幾乎刺破海綿體!
“嗷!”
背後的人悶哼一聲,注射器的針尖擦著她下頜劃過。
辛守趁著他力道鬆懈,掙脫開來,衝出荊棘叢,朝著晏歸辭的方向追去。
她氣喘籲籲地,連大聲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剛跑出十來步就腳下一滑,倒在泥濘中。
雨下得越來越大,路麵陡峭濕滑,她顧不得思考別的,幹脆坐著泥裏,撐著手臂,連滾帶爬地往山下滑。
等辛守追到有亮光的地方,澎湃的心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不遠處的山坳裏,就停放著被凶手隱藏起來的越野車。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喘著氣,看向身後的黑暗。
剛才,辛守摸到了,那人的袖口上有刺繡,印著police,質地就跟於欣脫給她的警服外套一模一樣。
要弄死她的凶手還在,他就潛藏在附近。
辛守緊了緊風衣的帽子,佝僂著身子,縮進半人高的茅草叢中,隨著夜風的搖擺頻率,一點一點朝著案發現場中心位置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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