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目擊者,案發時的情形,都來自晏歸辭的推理。
她得脫離讀者視角,以受害者的身份去感知,當時發生的事。
“我和艾雲……進到廟裏,到處都是蜘蛛網,風吹得梁上的灰到處飛,我們覺得很有氛圍感,可以出片。正好,外麵下起雨來,光線昏暗很多,缺胳膊斷腿的泥塑上掛著很多破布條子,配合著雨聲簌簌作響。”
辛守努力回憶著開館時,看見的周遭景象。
“艾雲覺得這樣的環境,天時地利,催促我先去換服裝,她幫我守著。我拿著婚紗進到柱子後麵更換,她就在外麵調整三腳架。”
比起真的當一個受害者,演繹一個受害者的難度,更大。
她暗暗捏緊褲縫,有些緊張。
等將自己完全置身於漫畫書的情節中,才緩緩說道:“我剛換好婚紗出來,不知怎麼的,感覺脖頸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然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辛守暗示性地摸向後脖頸,書裏辛滿滿就因為注射藥物昏迷,所以脖頸後,應該有針孔痕跡才是。
於欣起身,習慣性地支起上半身,偏過頭來看,但細膩白嫩的肌膚上,沒有任何痕跡。
她表情平靜地坐回椅子裏。
辛守看見那個負責記錄的警察小哥,用筆帽虛虛畫了個數字給於欣。
4!
那是辛滿滿失蹤的天數。
警察也在推測,因為時間原因,針眼消失了。
接下來,隻能看毒理那邊什麼時候出結果。
這也讓辛守焦慮,法醫抽取的血液裏,到底能不能檢查出藥物成分。
畢竟昏迷中的人和蘇醒狀態的人,代謝率完全不同。
她聽見於欣又問:“昏迷前,你有看見艾雲嗎?”
辛守搖頭。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似乎在傳遞什麼隱秘信息。
“那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聞到什麼?或者,觸感到什麼?”
辛守沉默下去,辛滿滿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她不知道,但她可以把凶手的信息,一點一點暗示給警察。
但這需要技巧,畢竟談話的人是警察,一不小心,容易弄巧成拙。
於欣見她思考許久,於是放低語調,很沉緩,又很執著地問:“能想起什麼嗎?”
“有一道很高,很瘦的影子,被補光燈投映過來,手指很蒼白,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於欣有些激動起來,追問道:“還有嗎?或許,你看見凶手了?”
辛守張了張嘴,書裏辛滿滿致死不知道凶手是誰,什麼都沒看見。
但她想繼續撒謊,想告訴警察,凶手就是那個死人!
辛守剛一張嘴,突然有兩張臉,交替著出現在她的回憶中,一張戴著卡通的小熊麵具,一張是她自己的側臉!
她的耳朵裏像是灌水一樣,灌進尖銳的警報聲,那是各種監測生命體征的儀器,它們一起響起來!從耳道刺入大腦,像許許多多的尖針,在紮刺她的每一根神經!
好疼!好吵!
她看見那張側臉扭過來,露出另外半張側臉,是一個長得和她七分相似的男孩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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