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讓人心顫的五聲好像讓我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終於,最後一個數字在膘肉男口中蹦出,差一個何銘淵的選擇便一切落下帷幕。
何銘淵低著頭,讓人捉摸不透,膘肉男不耐煩地說:“怎麼?選好了嗎?”
良久,何銘淵抬起頭,一直以來沒有神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焦慮之神,他看了我一眼,我沒有從眼睛裏讀出任何的語言,隨後轉頭又看了看莊涵雅。
我轉頭也看向莊涵雅,淚水在她水汪汪的眼睛裏打轉,期待地看著何銘淵,我又看了一下何銘淵,在仔細看何銘淵的幽黑的眸子。我好像看到了答案,我低下頭,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那個我不想知道的答案。
“我選她。”聲音那麼輕地劃過我的耳朵,我卻不敢抬頭看他究竟說的是誰,似乎還是想要抱著一絲期待,慢慢地,膘肉男,走到我旁邊,心裏想著是我多好,可是膘肉男還是走過了我的麵前,去到了莊涵雅的身邊,緊接著就是撕開膠帶,劃開繩索的聲音。我內心失望極了,剛剛那三個字“我選她”,聲音明明那麼輕,現在想來確實五雷轟頂一般,緊張的心跳漸漸平複了下來,隻是剩下了絕望,明明在知道我被綁架後那麼讓人覺得恐怖的事情下,我都沒有害怕得留下眼淚,現在知道自己被拋棄了,眼淚不受控製一顆一顆滴落下來,盡管我知道他的選擇永遠沒有對錯,但我還是很難受,好像掉入了萬丈深淵一樣難受,好像世界再也沒有顏色一般。
我再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隻是知道何銘淵帶著莊涵雅離開了這裏,我連抬頭看一眼他們離開的背影的勇氣也沒有,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遠。
肌肉男看何銘淵他們走了,再次拉開旅行包的拉鏈:“大哥,耗子,我們發了誒,這麼多錢,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啊。”
膘肉男將茶水倒入杯中,舉起杯:“那都是仰仗大哥,大哥,我耗子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以後有這種事還請想著我們。”然後便咕咚咕咚喝下去。
接著便是肌肉男和膘肉男的大笑。
笑聲過後一片安靜,肌肉男拉了拉膘肉男,朝我這邊努了努嘴。膘肉男笑眯眯的諂媚到:“大哥,這人都已經留下了,不如我們一期樂嗬樂嗬?”
肌肉男笑著:“是啊是啊,也該解解乏了。不過我們應該趕快轉移地方,那小子要是報了警怎麼辦?”
膘肉男道:“誒,不怕,大哥找的這個地方遠離市區,就算報了警,警察過來都得要三四個小時,就你那騎騎自行車的功夫早就結束了。”
肌肉男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膘肉男轉頭看向大哥:“大哥,您說呢。”
從始至終大哥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膘肉男見大哥沒有發話以為是默許了,便搓著手,大步跨著來到我身邊。
一隻油膩膩,手掌紋路中還有些許汙垢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低著的頭上揚。
“喲喲喲,這梨花帶雨的小可憐,不哭不哭,他不疼人,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膘肉男趴下便對著我的臉親吻。
我抽泣著閃躲,我想叫喊,可是再大的力氣我都發不出聲音,隻能“嗯嗯,啊啊”。我全身搖晃,盡管知道沒有人來救我,我也隻是想要做最後的掙紮。我頭一偏,使勁兒對著膘肉男一懟,膘肉男捂著嘴,離開了我的臉,伸手便給了我一巴掌:“老子還不相信,還有我搞不定的女人?”說著便脫了頭套,在地上啐了一口血。
肌肉男連忙說:“哥,頭套帶上,你就不怕人看到嗎?”
“怕什麼,這兒除了我們四個還能有誰。”
肌肉男笑著點頭,便也把頭套脫掉,然後繞道我後背,兩手壓住我的椅子:“哥,我幫你按著,你先。”
看著膘肉男脫了頭套後的臉,滿臉油光,獐頭鼠目,胡茬隨意長在臉上,一雙薄唇一張一合,嘴角上方一顆痦子尤為明顯,膘肉男撚了撚痦子上長長的黑毛,隨後便張開手,撲了過來,抱住我,在我胸前一頓啃噬,不停地解開我襯衫的紐扣,露出雪白的抹胸吊帶。
我不能靠著椅子的慣性躲避,肌肉男在我身後按著椅子,我隻能全身扭動著,卻也因手腳綁的太緊而動彈幅度不大,對膘肉□□本就沒有影響,汗水從我額頭臉頰與淚水彙聚,我張紅了臉隻是以微動抗拒著膘肉男與我的接觸。
“啊。”
還在我胸前啃咬的膘肉男突然一聲慘叫,轉頭的殘渣濺飛在我的身上,膘肉男捂著頭站了起來,後腦勺瞬間湧出一股血,隻見何銘淵拿著磚頭瞋目切齒,眼裏燃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