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托亞來到訓練所右邊的弓箭坊,弓箭坊房裏五個燃著熊熊烈火的鑄造爐,均勻的分布在四周,
十八位年輕力壯的鍛造精靈,熱火朝天的忙個不停,有的在精心敲打未成型的弓臂,有的在打磨,測試成型弓的性能,如果達到標準,就繼續加工成完美的彎弓,未達到標準的將在烈火中重新鍛造,
弓箭坊隻有半麵房頂,三麵蔓藤編織的牆,雖然看起來簡陋寒磣,但也能遮風擋雨。
旗國烈是精靈族中,弓箭射的最準的精靈射手,他曾經在神與英雄的戰爭中,射死騎著魔獸的浴血軍團副將,那也是他最高的榮譽,深記在精靈戰士們的心中。
弓的品質會影響到箭準確度和傷害,因為他是優秀的精靈射手,比較了解弓的優品劣質,所以就認命了弓箭坊的坊主。
維托亞走進弓箭坊,隻感到一股暖流撲麵而來,看到旗國烈在石案前兩手拿弓,睜著右眼,閉著左眼,從弓的一角瞄向另一角,評估判斷弓的對稱和平行,由於他專心致誌,卻沒有發現走到身邊的維托亞。
“旗國烈大叔,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可以告訴我嗎?”維托亞誠懇的說道。
“哦,原來是維托亞,你要問我什麼樣的問題?”旗國烈把弦弓拿在手中,和藹可親的笑著問。
“是關於淵木的,我想要爬上去!”維托亞神色凝重,卻又顯得認真嚴肅。
“傻孩子,淵木可不是你想爬就可以爬的。如果你想了解,我可以把我所知道,關於淵木的全部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去那個地方。”維托亞自以為是和自行其事的性格早就被精靈們熟知,旗國烈可不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這個我做不到。”他羞愧的低下頭:“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我已經不是小精靈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應該做什麼。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就告訴我吧。”
奧蘭傑弗的身形和種族使命像古老的喪鍾一樣,在他心中縈繞著,一腔熱血都開始沸騰了,他是在慎重思考後決定的,說出這句話的。
兩年前他自己曾爬過淵木,隻爬了二十多米就被困住了,他隻是想了解更多的情況。
他的剛毅,堅持,勇敢,又讓旗國烈對他又增加了好感,“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吧,你聽了以後,你在做決定吧。”
維托亞豎起尖尖的耳朵,認真的聽著。
“在亙古記憶中,有一個關於陰暗森林和太陽神的傳說,傳說中,陰暗森林沒有光明,隻有無盡的黑暗和死氣沉沉的植物,經過了數萬年,依然如此,
後來得到太陽神的憐憫,將她手中的一件寶物放到了淵木之頂,此後陰暗森林永遠的脫離了黑暗,但是在神密寶物的魔法作用下,森林裏的植物變成了新的生命體,凶殘食肉。
那直插雲霄,高不可測的淵木也被無數植物怪吸附著,到處都是危機,就連大鵬也飛不到最頂處,
淵木每過百米都會有一個空曠如洞穴般的凹洞,在凹洞裏麵藏著凶殘食肉的野獸,隻要經過凹洞,凶殘的肉食動物就會主動發起進攻,如果想要繼續攀爬,就一定會經過凹洞,必須要殺死守護凹洞的怪物才行,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
維托亞也了解了一點,感覺到了自不量力:“原來有那麼多危險啊。”
旗國烈看著他失落的的神色說:“現在的你還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去想那個事情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大叔。”維托亞沒有要放棄的念頭,而是在想那淵木之頂的寶物和古老的精靈魔法有沒有關係,即使現在不去攀爬淵木,以後是有機會的。
維托亞就要告別轉起,旗國烈叫住了他:“維托亞,等一下,我送你一件東西。”
旗國烈打開案台下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個黑色麻布,裏麵包裹著一件短小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他雙手接到,疑問道。
“這是一把玄銀匕首,雖然我們精靈族擅長使用弓箭,但是匕首在危險情況下還是有用途的,你拿去防身吧。”旗國烈微笑著說。
他打開手中的裹布,裏麵是一個通體銀白的彎牙匕首,匕首刀刃是用韌度及強度,極高的玄銀打造,玄銀是一種極為稀少的金屬,而且極難損壞。
匕首刀柄是以金絲楠木雕刻而成,金絲楠木的材質堅硬,有很好的防腐和傳導性,手握著不但舒適而且刺堅硬東西,也不會傷到手心。
維托亞的小刀早已出現了鈍口,看著手中的銀色的匕首,說不出的喜歡:“這把匕首好像很特別,為什麼要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我?”
旗國烈關上案台下的箱子,站直身體,嗬嗬一笑:“其實這把匕首曾經是你父親留下來的,隻是交給我保管而已,如今你已經長大了,你會用得著的,我這也算是該物歸原主了。”
他驚的說不出話來,看著手中的匕首,就像看到了他父親的樣子。
“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把它當做我的親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