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受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任氏這個曾經的龐然大物,雖然從權勢之爭的官場隕落了,但是在這小小的翠竹城,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任家人丁興旺,涉及多種產業,倒也是家大業大。
到底是官場走出的人物,任老將軍定製的家規十分的嚴厲,苛刻,不準欺男霸女,不準欺行霸市,走的是以德服人的路線,所以每每路遇行人,都會恭敬的稱呼一聲,“任老員外。”
但是偌大的家族中,總歸要出現幾個敗家子,二世祖,紈絝子弟的,這些人不務正業,仗著家族中的財勢力花天酒地,作威作福,整日惹是生非,仗勢欺人,受到欺淩的平頭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而這被眾多下人如眾星捧月擁簇著的任劍巳,更是其中的傑出代表,夥同城中其他幾戶家族的大少,在這翠竹城是橫行霸道,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事情都幹了不少。
此時,與老友小酌了幾杯的任老將軍,手中還拿著一個酒壇,一步三搖的往蕭玄所在的“憶雲齋”去了。
任老將軍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往憶雲齋走上一遭,將濃濃的念子之情傾注在蕭玄的身上。
憶雲齋中,蕭玄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任劍巳,這人是他們的首領,心裏不禁冷笑,猜透了眼前這人是個狐假虎威的紈絝子弟,這就嚇得腿肚子發顫。
其實也就是電光火石間的事情,從任劍巳進院後見不妙想溜走,又被蕭玄抓住了肩膀,發生的太快了,環兒都沒怎麼清楚過程,直到任劍巳身邊的一個似是護衛的人走過來。
這人虎背熊腰,肌肉賁起,看起來是個練家子,隻是麵容長得極醜,皮膚黝黑,活脫一隻成了精的黑熊。
這頭黑熊撩起一記鞭腿就抽在蕭玄的胸口,頓時,蕭玄就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掉在地上時嘔出了幾口血水。
“嗬—嗬…”蕭玄腦海一片空白,就像是被一輛急速馳行的汽車撞飛的感覺,張大口就是喘不出氣,一張臉蒼白的小臉憋的通紅。
“少爺!你怎麼樣!”見蕭玄蜷縮在牆角那痛苦的樣子,環兒悲呼一聲,豆大的眼淚落了下來,急忙跑了過去將蕭玄抱在懷中,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求你,不要打我家少爺了,求求你—”
而此時,罪魁禍首麵帶冷笑的站在一旁,神情不屑,似是根本沒有拿蕭玄拿所謂的少爺身份放在心上,滿不在乎的神色。
“該死的!”而那任劍巳也是剛回過神,罵了一句髒話,那傻弟弟再怎麼樣也是個身體孱弱的傻子,還能怎麼樣,自己怎麼被這個廢物嚇到了?
“你不會踢死他了吧?”任劍巳一皺眉,他還是真怕蕭玄出什麼事的。
“不會,最多就是躺上幾天就好了。”黑熊心裏也是有點虛,下手有點重了。
任劍巳越想越是懊惱,今天可是在這群下人麵前丟人丟大發了,竟然被一個傻子嚇到不敢動彈,任劍巳膽子突然大了起來,急身上前,無視環兒的阻攔哭喊,朝著蕭玄的腹部狠狠補了兩腳,這才是解了一口悶氣。
此時他們還以為蕭玄是之前那個憨乎乎的傻子,也不怕那個小丫鬟敢告他的狀。
“走!離開這裏。‘任劍巳大少爺大手一揮,此時他有些心煩意亂,心中隱隱有不安的感覺,隻想盡快離開這裏,隻是剛出了憶雲齋,往前沒幾步就瞅見了往這邊過來的任老太爺。
“糟了!”任劍巳心中一寒,這老不死怎麼這個時候來這裏了,此時他十分後悔,為什麼聽手下黑熊的慫恿,欺負了小丫鬟還追到這裏,以那老不死對蕭玄的愛護,如果被看見蕭玄現在的樣子可就死定了啊,慌亂之中怨念的瞪了那黑熊一眼。
那黑熊脖頸一縮,心中誹道:“還不是你讓我們看眼色行事的…”對於任老將軍,黑熊也是十分畏懼的,並且在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這件事情是少爺吩咐的,他不敢不從。
任老將軍訂立的家規十分嚴格,而任劍巳又是屢犯不改,做出了許多令任老將軍震怒的事情,禁不住任劍巳父親,任淩風的哀求才沒有將他逐出家門,任劍巳少爺是非常不討老太爺喜歡的。
果不其然,看見任劍巳就沒有好臉色,任老將軍皺著眉看著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沉聲說道:“又想去做什麼壞事,怎麼從憶雲齋出來了?”
“要是欺負了蕭玄,我非扒了你的皮!”
這個孫子雖然令人厭煩,但也應該不會去欺負自己的堂弟吧,任老將軍對蕭玄的關愛可是有目共睹的,量他也不敢,冷哼一聲,拂袖去往小院中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