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十一月十三日,是個很普通的日子,除了天氣變得涼了一點,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蕭玄和大多數二十一世紀的宅男一樣,不是宅在家裏上網聊天打屁,就是打遊戲看書發呆。
“沒事出去轉轉,找找工作,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天天把自己關在屋裏像什麼話。”
看著蕭玄緊閉的房門,蕭母不由的再次發起了牢騷。
“你連個對象都沒有,你看人家小明,天天領個姑娘在我跟前轉悠,你說你整天憋在家裏,想找個說媒的都不成!別人一打聽,啊!這孩子不好好工作,也不會交朋友,就會打遊戲,你可愁死我了。”
蕭玄聽著門外老媽的咄咄不休是一個頭兩個大,老媽可太有意思了,一天就這些個話,能往一百遍了說。
“知道了,媽!別說了!”
蕭母聞言敲了兩下房門,頗為恨鐵不成鋼的道:“還來勁了是不是!你說你還能幹點啥,就你這臭脾氣,一說你就掰,就發火,老板說兩句不是正常嗎?你在什麼地方能幹好?你看人小明,一月薪水…”
“媽!”
蕭玄就是這倔脾氣,受不得一點氣,更受不了老媽把自己和別人比,一把扔掉手中的書,〔當然沒忘了打個對角,做記號〕打開門喊道:“能不能別拿別人跟我比,他怎麼不是你兒子啊,成天貶低自己的兒子,抬高別人的兒子,他算什麼啊,整天低三下四的,耍耍心眼拍拍馬屁,跟個哈巴狗似得,拿個幾千塊錢多啊,他這種人也就混這樣了。”
“我要幹就是當老板,就是不打工。”
這時剛好蕭父外出回來,天氣太冷本來在嘴巴喝著氣的大手,聽到這出話一巴掌就蓋蕭玄頭上了,“怎麼和你媽說話的。”
“誒,老蕭,說歸說你動手打兒子幹什麼!”蕭母上前一腳就將蕭父蹬倒在沙發上了。
要說一物降一物,在這家裏,蕭母絕對是蕭父的克星,看蕭父卷縮在沙發的可憐樣子就看出來了。
“不是,那啥,我不是幫你教訓他嘛。”
蕭玄的右手隱晦的向蕭父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這手段,爺倆無論誰犯錯都會互相幫襯的,不是第一次使了。
蕭母本來到嘴邊的“你憑什麼當老板啊”這句話,覺得太狠了點,怕打擊到兒子,生生的壓了回去,沒有再說出口。
蕭玄長得不到一米八的個子,臉吧談不上帥,但也稱得上清秀,就是脾氣差了點,自尊心強,易怒,雖然達不到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地步,但大罵出口還是會的。
在脾氣這一點,用老媽的一句話說就是,爺倆一個德行!嗓門大,就是蕭母沒意識到自己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
有很多次丟了工作差不多都是這個原因,不過也沒人敢拖欠他的工資。
有一次蕭玄經一個朋友介紹進了一家工廠,開始幹了幾天還好,後來負責檢查質量的組長,不知怎麼老是在蕭玄這塊挑毛病,那組長又黑又瘦,跟個猴似得,個不高,帶個眼睛,沒事就來指手畫腳。
生性善良,心思單純的蕭玄怎麼懂得去恭維別人啊〔絕對不會〕,一次兩次找麻煩之後,蕭玄忍不住指著組長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人真TM沒眼力勁”周圍同事捂嘴相互嘲笑。
那組長也是個邪性子,向來隻有別人討好他的份,什麼時候這些人敢騎在自己頭上來了?“信不信老子分分鍾開除你?跟老子叫板,老子叫你一分錢拿不到信不信?”
,這一口一個老子的,蕭玄聞言怒了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小爺不幹了!”
在這一瞬間,組長的世界裏隻有一隻拳頭。
再後來,就是眼鏡男的眼鏡隻剩下鏡框,蕭玄被開除,至於工資結算的事,那是不可能拖欠的,因為蕭玄太過於無賴了!
“小樣跟我鬥!”眼鏡男在主任耳邊吹了吹風就導致蕭玄薪水下個月才能結算。
沒幹幾天,薪水倒是不多,也就一千來塊錢。
連十分鍾都沒有,眼鏡男正在向旁人吐著唾沫星子,吹噓自己王霸之氣的時候,蕭玄回來了,眼鏡男有些後怕的扶了扶眼眶,定眼一瞧,這拿的什麼東西。
隻見蕭玄一言不發的將工廠大門合閉〔大門是那種鋼管焊接的,不阻擋視線〕默默的將手中的鐵鎖環繞在大門之上…
這一招是蕭玄從一則新聞中學來的,內容大概是老太太從肯德基店買的食物讓孩子吃了之後拉稀,找尋負責人之後無果,便拿來一把大鎖從外將肯德基大門鎖住,這就簡單了,該賠償的賠償該道歉的道歉。
不管怎麼說,反正是占了一個理,那就是該給的錢沒給。
“話說這地不錯啊,上網不花錢。”蕭玄就地一坐,鏈接無線上網抓緊時間下載幾本電子書,以後不在這上班了可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