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
古睿冷睨著丫頭,語氣輕挑。
“是你流氓!”夏汐然漲紅的臉瞬得低下。
她的氣勢去哪了。
“我怎麼流氓了?流氓了誰?怎麼流氓的?”
古睿邪氣地吹了下額前耷下來的碎發,邪魅地勾唇。
大叔兩長臂搭在夏汐然的副駕駛座上,光滑誘人的胸膛離她隻有兩拳間的距離,淡淡的薄荷味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額頂,額前的發絲被迫一張一翕,她被困在中間左右不能移動。
夏汐然攥緊身側兩手:“……”
她能不能動手揍人,粗口罵人也可以。
都怪老媽生的臉皮不夠厚。
大叔原來還是個混球,她的初吻沒了。
憋得想抓狂、暴走。
“你說得是我不小心碰到你這裏。”古睿修長幹淨的手指輕輕磨砂丫頭柔嫩的雙唇,霎時退回放上自己的薄色紅唇邊遊移,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是你鼻子長得太塌,才會這樣的。”
夏汐然氣地雙眼通紅,抬臉,咬著牙關死盯著大叔,“……”
大叔調戲她也就算了,還侮辱她。
她不發威,大叔當她是病貓。
“大叔,請賠我初吻。”夏汐然義憤填膺。
“初吻?”古睿正正當當做回駕駛座,雙手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輕敲著,完美的臉部棱線隱匿在忽明忽暗中,模糊不清;性感的唇線微勾;有點落寞,有點自嘲、有點憂傷,“那我的初吻誰賠?”
低糜的語氣,淡淡的傷感。
“大——”看著這樣的大叔,夏汐然立馬心軟,反倒同情起他。
他的初吻是被她奪走的,雖然從她的角度說那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初吻,可她還是難辭其咎。就像大叔說的,他的初吻誰賠?她賠嗎?要怎麼賠?
夏汐然突然覺得自己理落千丈,沒戰鬥力對大叔進行討伐。
相互抵消,兩不互欠?
心情很不佳,夏汐然垂頭喪氣,細語道,“大叔,咱倆一筆勾銷。”
“……”
古睿沒回話,啟動車子,轉動方向盤,車子靈巧的一個回身,在雨中衝刺起來,雨水暴打著車頂,車玻璃窗淚流如柱,淚跡斑斑。
嗬,還一筆勾銷?
她的初吻想留給誰?
其他男人嗎,門都不會有。
換言之,丫頭的一切他古睿要定了。
“……”望著大叔那陰暗的臉,夏汐然不確定他有沒有把剛剛那句話聽進去,也許被雨聲淹沒了,他壓根沒聽到,但她沒有底氣再次開口。
默默地在心裏重重歎息一聲,夏汐然轉首看著玻璃上的縱橫溝壑發呆,車裏陷入寂靜中。
“把鞋子脫掉。”古睿皺著眉頭冷冷命令。
夏汐然轉過頭望著大叔陰晴不定的臉,“哦。”乖乖地脫下腳下的休閑布鞋,連並剔除濕的襪子,兩隻本就光白的腳丫被浸的更白,她坐在座位上舒服的晃了晃。
古睿斜睨著丫頭淺陷的酒窩跟著揚了揚唇,“用它擦幹水。”把旁邊的毛巾丟到丫頭身上,語氣稍暖。
愣愣地捏起那條被轉手多次的毛巾,夏汐然下不了手,“……”
到底有多少細菌啊,還有她自己的口水菌,她的腳會不會感染、潰爛。
要是有顯微鏡就好,給大叔瞧瞧這東西不能偱環利用,環保不是這樣的。
苦逼的是,夏汐然感覺大叔那漸漸寒人的目光,不得不動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腳趾縫都不漏擦的通透,嗯,效果還是有的,腳丫更加幹爽了。
忙不迭丟掉手裏那條不知道多髒的毛巾,夏汐然屈起雙腿抱著膝蓋,嗬嗬地笑,“大叔,這車也是你的?”
“嗯。”古睿目不轉睛握著方向盤,餘光瞄著丫頭小小的嬌軀乖巧地蜷縮在副駕駛上,心窩暖暖的,淡淡的道,“你喜歡麼?”
“呃?……當然喜歡。”夏汐然險些跟不上大叔說話的節奏,。
大叔整句話能一次說完嗎?
這麼酷的車誰不喜歡。
傻蛋!
“那個……大叔,你跟女朋友約會去了?”夏汐然八卦地問。
不然怎麼會這麼晚,還忘記來接她。
“沒有。”古睿攏起眉頭,“加班了。”
靠!萬惡的資本家,還讓不讓人愉快地下班。
夏汐然憤怒的建議,“大叔,你辭職吧,太辛苦了。”
古睿倏地一笑,“……”
他的丫頭就是一開心果。
“辭了,養不起老婆……”古睿陡然急刹車,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丫頭,“要是辭職了,養不起我老婆怎麼辦?”他特別想逗逗他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