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在國外聽說混得風生水起,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歸國,不知道長住還是短暫地回來參加妹妹的訂婚宴。
聽祁穎提過,祁墨跟她的關係並不算很好,很一般,祁墨這人為人十分冷淡,除了跟父親偶爾僵持不下,對祁穎的母親一直堅持稱“阿姨”,祁穎的母親對此雖然有些不快,但是祁墨的父親都沒有異議,她也不好非要人家堅持。
“祁穎,我現在抽不出空來,不好意思,你跟你媽還有你哥說聲抱歉。”
紀無憂疏淡卻又不乏禮貌地問候,打消祁穎繼續說服他的念頭。
祁穎抱怨了幾聲,便掛了電話,她知道紀無憂這人若是堅持的話,沒有人能夠打消她的念頭,雖然騎虎難下,但是這場麵還得自己收拾,雖然心裏很不痛快。
明天是自己跟他的訂婚宴,自己還是沒有摸透這個人的性子,不過來日方長,明天他就會成為自己的未婚夫了。
紀無憂不敢置信地瞪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真離開了,最後還有心情將房間收拾得這麼幹淨整潔。
撥打她電話,沒有人接聽。
好不容易在客廳的茶幾上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頭雋秀的字跡是她留下的,言簡意賅:紀無憂,恭喜你要訂婚了,不要找我,我走了。
叢笑醒來,周炯已經去上班了,床頭櫃上給叢笑留了紙條,說粥在高壓鍋裏,讓她起來了去廚房瞅下,中午自己解決,晚飯不用做,等她下班回來再另行商議。
叢笑微微笑了笑,周炯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很熱情,她起來喝了粥,刷了碗,然後又躺回到了床上。
肚子裏的孩子,她還沒有盤算好,到底是要不要生下來?
生下來,她如何養活他,這又是一個需要麵臨的現實問題,她不是一個不顧一切的人。
需要考慮的太多了,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天的天氣,十分的悶熱,陽光投射在那些高大建築物的玻璃上,刺目得令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叢笑想起了今天是紀無憂的好日子,忙打開電視,一番搜索,終於找到那天報道的那個頻道。
媒體的報導,各界名流雲集,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祁穎今天看上去異常高貴,穿著潔白如雪的婚紗,讓她整個人有了一種淩然而不可侵犯的氣勢,跟她身邊的紀無憂,十分登對。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跟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一樣,雙眸依舊冷得像冰,神情絲毫未變,冷靜而絲毫不摻半點情緒,今日是他的訂婚宴,但是從他本人身上找不出一丁點的喜氣,他周身的氛圍都要來得比他濃厚。
祁穎粉臉嬌紅,緊緊地挽著紀無憂,發自內心的喜悅,遮掩不住。
他正麵對著電視屏幕的時候,轉過頭來,深邃狹長的鳳眸深斂無波,微微地一眯,筆直地看向前方,叢笑心裏頭沒由來的一窒了,他像是在注意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