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信了李國輝團長的鬼話,他說您被追兵擊中掉落懸崖了,俺們也就沒有再回頭去找您。
就這樣跟著李國輝團長一路跑,咱們這一路上根本無法獲得補給,就連咱們身上帶的物資還被李團長給搜刮了大半。
雖然進緬以後也沒打過惡仗,可缺衣少食之下部隊折損十分嚴重,所以咱們現在就這麼一個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長官......有您在,弟兄們就有了主心骨!
來......兄弟們,都給老子列隊站齊整了,申長官對軍容軍紀向來要求極嚴,都抬起頭來歡迎長官得勝歸來。”
隨著那個手臂受傷一臉委屈的上尉,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大腿一陣哭天喊地抹眼淚,申爍整個人就如同石花一般。
這尼瑪......玩笑開的有點大!
這群潰兵竟然是二爺爺的部下,而且還把自己認做已經死亡的二爺爺。
如果......這尼瑪不是一場鬧劇,那麼自己穿越到了1950年初。
因為......自己的二爺爺就是在1950年初,從雲南省城率部一路往緬甸“轉進”的。
“歡迎......長官歸隊!敬禮!”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呐喊聲,數百名國軍士兵在各級軍官指揮下,迅速在眼前的平坦荒地上完成了列隊。
“操......這場玩笑開的有點大啊!”
申爍望著數百衣衫不整、麵黃肌瘦的士兵喃喃的說道。
“解散吧......那個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跟你交代!”
申爍扭頭朝著山洞走去,臨走前還踢了一腳跪在地上抹眼淚的那個上尉。
“申長官......您失憶了!我是張大奎啊,您的機槍連連長啊!
就算我與您平時來往不算太緊密,可您怎麼能夠不記的我啊!”
機槍連連長張大奎見自己營長竟然不認識自己,頓時有點著急了起來。
“不記得......那個張連長,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申爍有些抵觸的提醒張大奎道。
“怎麼可能認錯人......申長官,咱們都在一個鍋裏攪馬勺的兄弟!
那麼,您的警衛員小王、小趙呢?長官您還有印象嗎?”
張大奎急得上前抓住申爍的手臂緊張的問道。
申爍漠然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想不起來!
“哎呦......我嘞那個親娘哎!這是到底哪裏受傷了?怎麼會不認識您的這些弟兄們啊?
您除了記不起我們這些人以外,還有沒有再受別的傷?”
張大奎急得也不顧自己手臂上未愈的槍傷,連忙雙手衝著申爍上下一頓亂摸。
“臥槽......我沒事,除了腦袋啥都想不起來以外,啥都好好的......你快停手!”
申爍滿腦門的黑線,這個混蛋上上下下一陣亂摸,就差褲襠裏掏一把看看家夥事還在不在了。
他身上那股子酸臭味,簡直快把自己胃裏的隔夜飯給熏得吐出來了。
他有些嫌棄的把對方搭在自己上衣上的髒手給推了開來,並朝著身後快速的退了幾步。
“呼......呼......。”
申爍貪婪的呼吸著山洞裏空氣,山洞裏清新的空氣,終於讓他那翻騰不停的胃腔安靜了下來。
“申長官......您瞧瞧,這證件上不是端端正正寫著您的大名!
哎,隻是......您啥都不記得了?
我估計您應該是掉下懸崖的時候摔壞了腦袋。
不過您別擔心......由我在,我一個個的為您介紹您的部下,時間一久您一定能夠想起來的。”
張大奎舉著申爍剛口袋裏的軍官證件說道。
“隻是可惜的是......您的貼身警衛員全部都不在了!”
張大奎臉上露出了一絲傷心。
哎,這該死的戰爭!
申長官的兩個警衛員都死在那場阻擊戰上了了。
他們兩個還不滿十八歲啊,還隻是兩個半大的孩子!
哎......造孽啊!
“該死的......這下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申爍心中暗罵了一句道。
“好了......好了......那個張大奎連長,麻煩您先出去安排弟兄們歇一歇,然後統計一下戰損名單給我。
先讓我靜一靜......嗯靜一靜!”
申爍的腦子快要爆炸了,他要好好的理一理雜亂不堪的思緒。
這會他哪裏還有功夫顧及山洞裏“鬧鬼”,這會他隻想好好的靜一靜!
因為......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超脫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