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點了點頭,感歎道:“幻想空間有那麼多,一一排查下來很麻煩呢。”
【不麻煩呀,幻想空間會伴隨著任務者離開那裏而消失,又不會長時間停留在那裏。】
安陌微微瞪大眼,“幻境會消失?”
【對啊,就像現在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們出去,這裏就消失啦。就算宿主下次再幻想出這樣的空間,也是一個全新的,就像每日升起的太陽一樣。】
今天永遠不會變成昨天,即使你可能連續兩天在做同樣的事情。
恍惚間,安陌感覺到一股窒息的煩悶感湧上心頭,一想到自己曾經待過的世界不複存在,他的內心一片慌亂,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然而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係統還在這裏。
並不是他不信任係統,而是他和係統之間的關係,本不親密。
如果他真的有了其他不符合快穿局規矩的想法,到時候係統未必會向著他。
安陌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低落起來,係統觀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宿主,您怎麼啦?】
“沒什麼。”安陌眯了眯眼,掩下心中的酸澀與悲痛,道:“其實我這段時間出現在一個令我感到輕鬆的幻境,想到再也回不去了,我還有點不舍得呢。”
【宿主可以幻想呀!幻想那個世界裏每一棵花草樹木,以及你想要繼續的人生。】
那怎麼會一樣……
安陌扯了扯嘴角,笑容不打眼底。
一想到那個世界可能已經不存在了,他的心裏就一陣難過。按理說,這種惆悵過度的情緒不應該占據他內心太久,畢竟那說到底隻是別人的幻境,與他無關,但是聽見係統的話,他又很擔心那個幻境裏也有自己幻想出來的成分。
那樣的話,他一脫離,那個世界豈不是崩塌了一半?
【宿主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嗯……就是有關任務。”安陌說話都失去了感情,語氣很是平緩,“我想記起任務世界的回憶,你能幫我嗎?”
【不太行唉。】這次係統沒有猶豫,直接回複道:【我們沒有權限這樣做。】
“那我不選擇清除記憶,現在開始選擇保留記憶呢?”
【也不行哦,隻能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一切懷疑和猜測,都被封固遺忘的記憶鎖在腦海深處。
秦塑是誰?這兩個字是他的真名嗎?為什麼會感覺到熟悉?如果正如自己猜測的那樣,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甚至是另外一個任務者,那麼他是如何發現自己的?又為什麼心安理得地跟自己做出那樣親密的舉動?
那股子熟悉感,就好像兩個人共同經曆了許多磨難一樣。
靈魂深處有一道聲音在呐喊,他們是相識的,甚至相知、相守。
但是沒有證據。
沒有一個證據表明,他們應該相識。
“也就是說,以後不論我做多少次任務,都會忘記任務的內容,以及遇到過的人,對嗎?”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
“如果我想記得呢?”
【抱歉啊宿主,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我回答的範圍,不是不能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從始至終,還沒有哪個任務者想要更改記憶選擇呢。】
說白了,就是這個問題超出了它的認知範圍,就算想為安陌做出解答,它也不知道怎麼回複。
安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最後一個問題。”
大概也能感覺到係統權限有邊界,安陌排除了幾個比較高深的問題。
“你會永遠陪著我,是嗎?”
係統感動得快要哭出來:【宿主嗚嗚嗚,雖然在任務世界的時候您總是嫌棄我犯花癡,但是我知道,您還是愛我的!】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係統鄭重地回答道:【我會永遠陪著宿主!】
“不論我做出什麼選擇你都會陪著我嗎?”
【是!】
“即使是任務失敗?或者懶惰得不想做任務?”
【當然啦,人之常情嘛!】
有了係統的這番話,安陌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休息一段時間吧。”
【好的!】
.
安陌沒有離開這個小房間,而是在這個小房間的基礎上,又幻想出一整個屋子的格局。
其實幻想這種東西縹緲虛無,就連能說話溝通的係統都比它真實一些。
至於外麵的世界,安陌懶得動腦,就全都幻想自己還活著時的世界背景。
那時的他,不過是病床上一個奄奄一息的年輕病人,經受不住病痛折磨,最終離去。
對過去的印象還很深刻,隻是安陌不再想回憶在病床上時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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