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業集團幾乎所有的人都納悶:就算是情人關係,木國柱也沒有必要對姚筱雪如此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木國柱有說不出的苦衷。一次,他聽檢察院的同誌講課。主講檢察官告誡在座的領導幹部:“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濕鞋;萬一濕了鞋,盡量不濕腳;如果濕了腳,千萬莫濕身;一旦濕了身,可能毀一生。”聽到這裏,木國柱心裏頓生感慨:唉!沾上姚筱雪也許是此生最大的錯誤。
2001年,木國柱從中央駐江城新聞單位調任省委機關報江城日報總編輯。那時江城報業集團尚未組建,而姚筱雪在江城日報的記者生涯已經開始了一年多。
起初,姚筱雪並未引起木國柱特別的注意,隻是上樓下樓時碰到的一邊招呼著“木總”一邊行色匆匆的眾多女記者中的一個。
一天,木國柱在辦公室翻看報紙,發現二版“特別關注”欄目刊登了幾乎占了整版的長篇通訊《殺人惡魔常君覆滅記》。木國柱前一天在省委開會,沒有當班,不知道有這篇稿件。但流竄數省製造過多起震驚全國的殺人搶劫案的常君落網,正是那幾天媒體競相報道的熱點,便仔細地看了下去。他記住了記者“姚筱雪”的名字,覺得稿子寫得不錯,特別是麵對麵采訪常君時對他的心理描寫很有看頭。木國柱萌生了要見一見記者的念頭,便打電話要總編室通知姚筱雪到他的辦公室裏來。
姚筱雪進來的時候,木國柱還沉浸在那篇長篇通訊當中。
仔細打量,隻見姚筱雪身著白色長裙,留著女學生的短發,高聳突出的胸部格外惹眼。
“小姚,您的稿件寫得不錯!”木國柱稱讚道。
姚筱雪回答說:“謝謝!謝謝木總的鼓勵,今後還請您多指導,多批評。”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完全是總編輯和普通記者之間正常的業務交流。木國柱在談話中了解到姚筱雪24歲,剛從江城師範大學畢業一年多。
打那以後,無論上下樓,還是其他場合,姚筱雪遇到木國柱總是“木總、木總”叫得更歡更甜。而木國柱一個人靜坐辦公室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姚筱雪的樣子。姚筱雪那鼓脹高聳的胸部老是浮現在他的眼前,他覺得這是他見到過的體積最大的女性之胸。他很自然地想到“波霸”一詞,有時還會產生想掀開姚筱雪衣裳去摸一摸的衝動。
元旦一過,就是江城一年一度“兩會”了。這是新聞單位例行的重點報道項目。江城日報總編輯木國柱親自率領一個報道小組駐會采訪,其中包括姚筱雪。報道小組住在一家四星級賓館,住宿費不用報社掏,而是作為“兩會”經費從財政預算中列支。
木國柱早已是姚筱雪瞄準的獵物。
姚筱雪堅信,從來就沒有不吃腥的男人。這一點,她從男人總喜歡盯她胸部的眼光中得到了驗證。姚筱雪很清楚拿下木國柱對於她意味著什麼。所以,她很珍惜這次“兩會”報道的機會。幾天來,她除了采訪、寫稿,********想著怎樣讓木國柱上鉤。
地方人大、政協的年度大會一般要持續15天左右。對於新聞單位來說,基本規律是“兩頭忙中間閑”,就是說,開幕後的兩三天和閉幕前兩天,報道的內容很多,像政府工作報告,大會選舉等等,中間有五六天時間是代表委員分組討論,要報道的東西相對少些。這幾天,很多記者不怎麼住在賓館裏,回家的回家,出去玩通宵的玩通宵。
姚筱雪就是瞅準這個空檔向木國柱發起進攻的。
那天晚飯後,姚筱雪發現隻有她和木國柱兩個人在房間裏,便刻意打扮了一番,然後按響了木國柱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