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突然旁邊的一名道士走過來,青色道袍,碧玉簪子挽起一個道髻,一看就是藥王宗的門人。
他幾步上前,叫住了幾人。
“道長,咋……咋了?”蘇肜一幅戰戰兢兢的樣子,右卻手悄悄的背在身後,示意白翊幾人不要輕舉妄動。
幾個人微微緊張了一瞬。
那士兵看了道士一眼,有些不滿道:“道長,這就是一戶普通農民。”
那道士傲慢的看了士兵一眼,轉頭看著蘇肜,冷冷問道:“你說你進城吃酒,去的是哪戶人家?”
蘇肜有些瑟縮的看著道士,緊張的話不成句,道:“就……就是城裏頭金家酒鋪的老板嘛……論輩分,俺是他大伯呢嘛!咋,不能讓俺們進去啊?”
道士轉頭看著士兵:“有這戶人家麼?”
那士兵似乎不滿道士已久,回答的口氣並不好,道:“我倒是記得,老金是說今日要請我去吃喜酒的,我卻要輪值,不能前去了。他們應該是老金的親戚。好了好了,既然你們是老金的鄉下親戚,就快去吧,都要開席了。”
“謝謝官爺!謝謝道長!”蘇肜唯唯諾諾的道了謝,牽著牛鼻環進了城。
那修士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士兵回到原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低聲道:“呸,什麼東西?”
他旁邊的人笑道:“不過是這幾天的功夫,你我查看勤快點兒就是了,何必與他們置氣?”
那士兵恨恨道:“不就仗著會幾個妖術,還以為人人都要敬他三分,我卻是不怕的!裝模作樣,連我們校尉也要看他們的臉色。”
旁邊的人立刻捅了捅他的腰,道:“不要命啦你?”
“那幾個農民可曾開罪了他?也要去盤問一番。不過是沒見過世麵的小人,拖家帶口去吃一頓好的罷了,雖然不怎麼麵上有光,但是也著實可憐哩!”士兵道。
他旁邊的人嗤笑一聲,道:“又關你我何事?”
兩人話不投機,便不再閑聊了。
入城以後,狐子嬰暗自鬆了口氣,卻又很好奇的看著蘇肜,問道:“你真的有個大侄子今天成親呐?”
“你覺得呢?”蘇肜反問。
“好吧,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呀?”狐子嬰更想知道了。
蘇肜瞟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前幾天,那個酒鋪老板來找我給他開藥,說他要在今日成親。”
“什麼藥啊?”狐子嬰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肜嘴角微微一揚,看著越澤,緩緩道:“專治陽衰,不能人事。”
狐子嬰張大了嘴,突然麵皮一紅,老老實實地坐在越澤旁邊不動了。
“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蘇肜玩味的看著狐子嬰,又意味深長的瞟了越澤一眼,暗示性相當強。
“你……你才有需要,你全家都有需要!”狐子嬰惱羞成怒。
“喏,這裏有家客棧。”白翊指著街邊的布幡,打斷兩人毫無意義的唇槍舌戰。。
蘇肜進去,很快談妥了,小二把牛車帶去後院卸車添加草料,他們要了三個房間,還是蘇肜付的帳。
幾人回到房間準備休息一下。
連夜與道門修士激鬥,後來又趕路到蘭州,他們個個兒都有些疲憊了。
白翊帶著李煜宸進了房間,簡單的洗了把臉就準備打坐修煉。白天也會有星辰之力,隻是與夜間相比要微弱些,但是聊勝於無。
而直接吸收天地靈氣當然更好,隻怕這邊靈氣有異,立刻就會有大批藥王宗的修士趕過來。
藥王宗畢竟也是修真界與丹鼎門齊名的大門派,門內的修士不乏高手,若非必要,白翊並不想與他們正麵對峙。畢竟天玄劍門的對頭太多,好容易找到一個跟他們近日無仇的藥王宗,著實不易。
白翊正準備閉目時,突然覺得身邊的星辰之力有了變化,瞬間變得濃厚起來。
他猛地一轉頭,就看到李煜宸也學著他的模樣盤膝坐好,像模像樣的打坐修煉。
而天上的星元之力竟然也源源不斷的灌注到李煜宸的體內,更恐怖的是,李煜宸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無論吸收了多少的星辰之力,依然沒有停下來的痕跡。
白翊心頭一跳,生怕又會出現上次李煜宸被磅礴的星辰之力灌體差點兒爆體而亡的事情。
還好這一回,李煜宸隻是正常的修煉而已,不過白翊依舊沒有感覺到他的境界有所提升。
難道這也是混沌元體的一個特殊之處,旁人無法探查身體主人的情況?
不過也沒有多加計較,兩人經過這一段的奔波,白翊也確實是累得很,便很快的沉沉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