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了。
王子逸匆匆的帶著人去了別院,剛到門口,就碰到了正進門的淩風和淩雲。
“兩位道長!”王子逸叫住了兩人,麵色有些難看道,“我想我可能遇上麻煩了。”
淩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蔑道:“與我們何幹?”
王子逸微微錯愕,然後也冷冷道:“那兩位千裏迢迢來到滄州,究竟是為了什麼?”
皇後和他的父親的信上隻告訴了他這兩位道士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要他仔細的待著。但是兩人從一到這裏,除了帶人出了一趟門劫了李塵寰的糧草藏在他的糧庫裏,再也沒有任何行動。
原本以為李塵寰沒了糧草肯定會回去長安,至少也要到等到後來的糧草補上才會過來,沒想到李塵寰命人日夜兼程,讓他措手不及,陷入被動。
若是此事被揭發了,不但是他,就連皇後和王家都會陷入劫難。
李塵寰與皇後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回看樣子他是要狠心連王家一起鏟除了。
淩雲以眼神製止了淩風的話,語氣緩慢的問道:“將軍不要著急,究竟是何事,你講出來,能幫上忙,我們自然會幫你的。”
王子逸歎了口氣,狀似為難的看著他,道:“道長有所不知,我雖然是邊疆大吏,但是遠離朝政,少不得會陷入朝政紛爭。為了自保,我不得不與皇後娘娘和我父親傳遞家書。隻是這些家書如今都落在了太子手裏了。”
“你怎麼確定在太子手裏?”淩風很不相信,他和師兄兩人借住在這裏,要是有人來他麼不可能不會知道。
王子逸便把方才李塵寰的態度描述了一遍,又補充了自己的猜測。
淩風更加不在意了:“清者自清,閣下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當然,王子逸究竟清白不清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此番我雖然自知凶多吉少,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過太子殿下的糧草被劫一事,兩位也難脫幹係。而我與皇後和父親的書信裏,少不得也提到了兩位和兩位的師門……”王子逸幹脆也光棍起來。
淩風的麵色一變,就要發難,淩雲倒是比他克製多了,搶先一步攔下他,轉頭問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李塵寰畢竟是大唐太子,身邊又有天妖門的妖物撐腰,自然是不能小覷。這件事,我們須要請問師門長輩。”
王子逸一聽,立刻有些著急了:“尊下師門的丹頂山離滄州千裏之遙,等到你們師門回信,怕是我們早已人頭落地了。”
淩風嗤笑一聲:“愚蠢,我等手段自然與你不同!”
他說著,左手結印在半空中一劃,就有一隻巴掌大的仙鶴出現在他的手掌心裏。
“此乃本派傳訊之靈鶴,可瞬息千裏,找到本門最近的長輩門人。”淩雲見王子逸一臉驚訝,解釋道。
王子逸心裏也暗暗驚歎這些道士的手段不凡,難怪皇帝都被他們哄騙的一愣一愣的。
就見那隻雪白精致的靈鶴瞬息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眨眼間就不見了。
一炷香的功夫後,那隻靈鶴卻又帶著一道更加耀眼的流螢返回。
而淩風和淩雲兩人在看清楚那一道流螢以後,均是麵色一喜,齊聲道:“二師叔來了!”
而後一道藍色身影自天際乘著一隻巨大的葫蘆落在兩人麵前。
那人乃是一名麵無胡須的中年男子,雙眸帶著陰冷的光芒,腰間一隻白玉藥杵,隻是觀其麵相,並不是個好相與的。
“師叔來的真快。”淩風討好道。
那老道輕哼一聲:“本座在附近辦事,看到你們的傳信,才趕過來的!做事不知輕重,來的是我也就罷了,若是那邊的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