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可不是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處。要離開……可以,成為屍體,城外的亂葬崗有的是好山頭!”
不提天子這裏,已然猜到了,這京城各坊之中突然出現的惡疫,多半可能是天門地戶的手筆。
為的就是在京城之中製造動亂,而後渾水摸魚,逃出京城。
另一邊,此時,天牢之中。
前皇城司皇城使高望,正在屬於他的牢房之中品茶。
而且品質還不是普通老百姓喝的那種茶,而是上好的密雲龍。
其實莫說是茶了,就連他所在的這個牢房,也和尋常天牢關押犯人的牢房不同。幹淨、整潔,裏麵的物價也很新,很全。
可能遠不如豪門府邸舒適,但比之窮苦人家,卻已強上不知多少。
顯然,雖高望被下天牢,到也沒徹底失勢,天牢這邊肯定有人打過招呼。
也難怪,雖然說人走茶涼,但天子既然定為第一時間將其定罪,更沒有第一時間將其拖出去就地正法。
那就表示事情還會有回旋的餘地。
事實上,高望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做過多的辯解,任由神武衛將其帶走。
而能想到這其中關鍵的,自然也大有人在,因而自然是會有人雪中送炭,為其開口。
當然,這都是末枝旁葉,書歸正題。
高望這邊,正在牢房之中正在享受自己難得的悠閑時光。突然好似察覺到什麼,便將茶杯放在一邊,而後直接站起身來,看著牢房的門口。
而也正是此時,牢房的大門被人打開。而後遇見天牢的牢頭,一臉陪笑著的將一位身穿宮中內侍服飾的老者,引進了牢房之中。
能在天牢之中混到牢頭位置的,這基本的眼力顯然還是有的。
自然看得出來,這宮中之人是有事要找高望這位前皇城司的皇城使談。因而也沒有在牢房之中過多停留,將宋典可以請進了門,也非常自覺的告退,並把門給兩個人關上。
“高總管,近來可好,”宋典環顧了一下此間牢房之後,便率先開口,和高望打招呼,問候道。
“有勞宋總管掛念,還不錯。”高望輕笑著回道:“雜家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悠閑過了,這一時間,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另外,宋總管,咱家現在已經不是大內副總管了。現雜家隻不過是個囚犯,戴罪之身的囚犯。”
“高總管可別這麼說,高總管之所以在天牢之中,其中緣由,大家都清楚。”宋典微笑道:“沒見皇城司這,陛下始終沒安排人就接任皇城使一職。
所以等陛下氣消了,高總管總管這裏再拿出些成績來,自然會官複原職,重新執掌皇城司。”
“那就借宋總管吉言了,”高望輕笑了笑,便終止這個話題道:“對了,宋總管,不知這次前來,可是有什麼事要交代。”
“果然瞞不過高總管,”宋典說著,燕江那一張天子讓他交由高望的信紙,而後便神色一正道:“高總管,這是陛下讓老奴教給你的。”
“陛下?”高望聞言也同樣神色一正,雙手自宋典手中接過信紙,而後張開,將其中內容瀏覽完畢之後,便將信紙收起,繼而恭聲道:“請宋總管回去轉告一下,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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