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鬼穀子忙碌了一天之後,夏雲歌回到居住的院子,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到坐在書桌前的陌傾城正神色淡然地提筆寫著什麼。
仿佛心有靈犀般,夏雲歌的眼神剛落到陌傾城身上,陌傾城便抬起頭朝著夏雲歌看了過來。
在看到夏雲歌站在院子裏注視著自己時,陌傾城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立刻湧上了數不盡地寵溺,他對著窗外的夏雲歌溫柔一笑,“回來了?趕快進來。”說著還朝夏雲歌招了招手。
夏雲歌看著溫柔含笑的陌傾城,嘴角也止不住地輕輕上揚。
“你不進來,是要我去接你?”陌傾城看著夏雲歌站在院子裏淺笑,卻沒有走進來,於是無奈一歎。
不待夏雲歌回答,陌傾城便已站起身,走出了書房,向夏雲歌緩緩走來。
“事情都解決了嗎?”陌傾城伸手把夏雲歌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
“嗯,那些人都被強製服了解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了。你這邊有眉目了?”夏雲歌跟著陌傾城向書房走去。
“嗯,是巫靈教的人,不過事情應該不止這麼簡單。”陌傾城淡淡道。
“嗯?”夏雲歌有點不明白陌傾城的意思。
陌傾城拉著夏雲歌走到書桌旁坐下,將一本折子遞給了夏雲歌。
夏雲歌伸手接過,仔細地看了起來。
將折子上的內容看完,夏雲歌抬起頭嚴肅地看著陌傾城“所以你懷疑這事太子、衡王都插了一腳?”
陌傾城點點頭。
“太子參與是因為他與巫靈教本就是一夥的,而衡王……”夏雲歌微微蹙了蹙眉,忽然眼睛一亮:“難不成是青蘿郡主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南冥國長樂王!”
陌傾城看著夏雲歌的眼神裏有欣賞,有寵溺,還有滿滿的情愫:“沒錯,想必長樂王已經與衡王聯合了。”
“這就有意思了!”夏雲歌淺笑嫣然:“你說京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陌傾城漫不經心地道:“大抵是處在爭儲的白熱化階段。就是不知道夜玉衡能夠支持多久。”
“也許很快就變成三王爭霸了吧!”想到夜絡軒如今應該已經回到了京城,夏雲歌覺得也許是時候露麵了,那些躲在幕後觀戰的人。
“對了,算起來這邊的事情我們也解決完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夏雲歌看著陌傾城道。
陌傾城剛想說話,忽然一隻白色的信鴿撲閃著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夏雲歌看到白色的信鴿,連忙站起身走過去,那白鴿看到夏雲歌,眼珠骨碌碌的轉,然後跳到了夏雲歌的手上。
夏雲歌笑著向陌傾城解釋道:“應該是千離他們傳消息來了。”
解開白鴿腳上綁著的字條,隻見上麵簡單地寫了幾個大字:雲觴酒樓被抄。
夏雲歌看著紙條上的幾個大字,眼神疏地變得冰冷。
陌傾城看著夏雲歌臉色有些不對,遂也踱步走到窗前,從夏雲歌手中取出紙條看了起來。
“看來明日得回京了。”陌傾城輕輕一歎。
“嗯。”夏雲歌點了點頭,“雲觴酒樓經營多年,從未露出任何破綻,如今被抄,定是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