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他應該是被我們吳鎮驅逐出鎮的曾經的天之翹楚,吳誌。”曉泉說完扭頭看到對方不解的樣子,曉泉又道:“吳誌是鎮長那一輩的人,好像還是鎮長的師弟,我聽鎮長提起過他。
“十幾年前,吳誌因為和白教交往過密,屢次警告不聽,前任鎮長也就是他師傅就把他逐出師門,逐出吳鎮,永世不得回家了。後來鎮子裏陸陸續續傳來吳誌在外闖蕩的消息,亞馬遜古墓,天山洞穴,深海人魚宮,哪裏危險哪裏就有吳誌的蹤影。
“十幾年來他確實是一次也沒有回過吳鎮,也有傳聞他跟白教毫無關係。”
小三兒嘴角抽搐幾下,她問:“就因為交往過密,吳誌就要被驅逐?你們吳鎮好好玩,啊哈哈哈。”
見曉泉不說話,小三兒又問:“那你是怎麼確認是他?”
“直覺。”曉泉說。
小三:“……”
沉默了一會兒,曉泉忽然湊過去手臂貼緊小三兒的側腰,小聲的問:“班長……”
“死了。”
曉泉:“……”
“個人認為,那個出現了兩次的胚胎是真正存在的,小韻十分值得懷疑。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查清楚煉化怎麼破解和那個人的下落,我去打聽八年前的事情,爭取知道更多內幕。”小三根本不給曉泉時間去胡思亂想,她擼了一把馬尾辮,一邊吩咐一邊叮囑,道:“白教那邊我拜托了黃警官去查,不用擔心。還有,班長死了的事情不要說給她們聽,我怕她們承受不起。”
“當然。”曉泉點頭。
小三兒伸出手,接住了從樹葉縫隙漏出來的陽光,繼續道:“還有,我們很多時候都身中幻術,而且還是雙重甚至多重幻術,你順便問問吳鎮長怎麼解。我櫃子裏紅繩子上綁了個'東西’,當時在琴兒身上收的,你也帶回去給吳老頭子瞅瞅,他懂得的比你多得多咧。
“琴兒的學生證上殘留的黃色物體,跟屍油很接近,那一小袋成分和我的化驗表都在櫃子裏,你也一同帶回去吧。班長的床鋪被動過,我也發現了,我懷疑我們宿舍裏麵有內鬼,可是這不在你的管理範圍之內,你迅速回吳鎮一趟吧,那些事情有我呢。”
曉泉聽得連連點頭,看向小三兒的目光中帶了些讚許。不愧為沈子晴,不愧為偵探。
在小三殷勤的目光注視中,曉泉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小三忽然大喊:“看著點小喬,回了吳鎮給帶點避孕藥回來。”曉泉差點被小三兒的話嚇得一個踉蹌撲倒地上,她遠遠應了聲,逃也似的跑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吳鎮。
小三兒逆光而立,整個人漫滅於滿地的灰敗與漫天的綠意中,讓人看得很不真實。她的左手一直捂著褲袋,那裏麵有她也不甚清楚的東西。
可能是一個秘密,可能是一個線索,可能隻是白紙一張。但這是班長留給她的,一份足以改變現在這麼被動局麵的關鍵物件。
剛才在出門之前,小三兒趁小喬纏著曉泉說話的瞬間,把枕頭裏的東西掏出來塞進褲袋,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看。
她似乎有點明白昨晚班長為什麼用冰冷的手摸摸自己的枕頭了,原來是為了在枕頭的反麵藏下這樣一個信封。直到那麼久才發現信封,小三兒覺得好挫敗。
打開蒙蔽塵多年的信封,小三兒抽出信件,就被開頭幾個大字吸引了目光。
上書:沈子晴親啟。
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這封信的最末端的日期與現在相差八年多。
八年前也有一個女子叫沈子晴?似乎巧得有些離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