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鬧,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已經是不可能了。
葉苞山領著他的人都退出了大包廂,一桌價值八萬八千八的酒席,就便宜了呂劍他們,原本準備的是二十個人份,現在重新下單成為八人份,相應調整了菜譜和食材等級,把大夥一個個都吃得不亦樂乎。
八萬八千八分配到各人頭上平均每人一萬多,價格看似很高,其實吃起來也沒啥東西,很多食材都不便宜,一些山珍海味都是明令禁止的東西,但法律沒有執行力,往往都是一紙空文,該捕的捕,該殺的殺,該吃的吃,越是高級的酒店,越不把法律放在眼裏。
都說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沒錯!但執行法律的人,永遠都是影響公平公正的存在。
金正馨一邊吃一邊挑刺兒,一會兒說這道菜沒有江南春燒得好,一會兒說刀工差了點,一會兒又嫌不夠入味兒,說來說去,唯獨不說食材不好。她在江南春也呆了不短的時間,知道行業內的一些不成文的規定和一些不是秘密的秘密,別的食材暫且不說,一道熊掌,但凡夠高級別的酒店都會有私貨,吃這道菜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貴,他們吃的就是特權!
喬茹雪是一邊吃一邊罵,她不過是小女子一枚,不管那麼多,能吃就吃,又不是她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要想得開,不吃,反而是一種浪費。
葉婭楠還是那波瀾不驚的脾性,文靜地吃著,舉手投足都是淑女風範。
有錢就能享受到有限度的特權待偶,錢花越多,待遇越高,事實不管怎麼否定都是事實,就像人類永遠都會被分成三六九等,金字塔型的社會構成,是永恒的存在,不管怎麼吹噓人人平等,大家其實都心裏明白,那隻是一塊透明的遮羞布,卻人人都穿在身上,自欺欺人,樂此不疲。
姚婷婷小心翼翼地吃著滿桌子她難得一見的美食,時不時還偷窺一眼花花大叔。她是真沒想到今天能遇上這麼一回事兒,讓她大開了眼界!另一個她不知道的陌生世界,掀開了冰山一角,展現在她眼前。
“花花大叔,您能不能教我幾手功夫?”
邢勇峰席間躊躇再三,總於鼓足勇氣,喝了一杯酒後,向花花大叔提出了請求。
一旁的呂劍屏氣凝神,同樣在期盼著花花大叔的答案,隻要花花大叔一點頭,他就會馬上死乞百賴的纏上花花大叔,也要跟著學個一招二手來傍身。
花花看了邢勇峰一眼,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
“我跟你很熟嗎?”
開玩笑,自古以來,傳道授業,都是很隆重的事兒。教幾手功夫這種話兒,隻有為人師者才有資格說,求學者哪有資格挑三揀四。更何況,花花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思,邢勇峰在花花心中,隻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呃,或許連朋友都未必能算,隻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充其量一起爬過山,一起看過房,再一起吃過飯而已。
邢勇峰聽了頓時傻眼。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傷人了!心裏頭拔涼拔涼,刹那間仿佛置身在南極冰窟之中。
喬茹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哈哈大笑,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傷痛上的。
呂劍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伸手拍拍邢勇峰肩膀,以示安慰!死道友不死貧道,好自為之,節哀順變。
金正馨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自言自語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