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老鄉的手指望去,離小路大概百八十米的地方果然有座破敗腐舊的小屋子隱隱約約的坐落於樹林之中,屋頂已經塌陷了大半,廟門也因為年久失修而少了一半,剩下的半扇爛木板子在山風的鼓動下“嘎吱"、"嘎吱”來來回回的晃蕩著。
“我說劉隊長,咱去看看唄,難得來次荒村野地,萬一這小廟裏真有個什麼厲害神仙,哥們這下半輩子也就不用買彩票了不是。”我和大熊上大學時在校籃球隊待過,不過跟那幫非人類比起來,身體素質實在是上不了台麵,隻得看守飲水機負責給人家遞飲料,後來進了新人我倆就變成遞擦汗毛巾的,場上一進球就得揮著毛巾叫好跟拉拉隊差不多,教練說這叫促長團結有愛的氛圍,結果人家倒是挺有愛,管我倆叫做拉拉隊長。
“拉倒吧,就你那賤命,大羅金仙也幫不了你,看看楊姐怎麼說吧。”我說完看了看楊姐,意思問她去不去,畢竟這次出來我倆隻是跟班。
楊姐瞥了一眼正賤了吧唧對自己傻笑的大熊頗有些無奈,點了點頭,對老鄉說:“既然來都來,也不差那點功夫。老哥,還麻煩您帶個路。”
可能是因為荒廢已久,小路和廟宇之間已經沒有了路,隻剩下一些半人高的荒草,我們在老鄉的帶領廢了些功夫才走到破廟麵前,小雅似乎對這座廟宇很感興趣,打量了半天對說:“這廟好奇怪,怎麼連個台基都沒有?”
大熊這人文化水平實在有限,估計是沒明白小雅的意思,嘟囔著說道: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麼了,弄不弄就太基太基,撞上個破廟都能聯想到基佬,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小雅聽見大熊說的話,氣的小臉通紅,櫻瓣微啟就要反唇相譏,我見狀趕緊拍了拍小雅心說你要和這小子逗上嘴那還能有便宜占了?這孫子活了二十幾年啥沒也學,就唯獨這貧可是一天也沒落下。
“我說熊瞎子,你這也太沒文化了,這台基就是台的基座,說白了就是台階,最早的台基全部由夯土築成,後來才在其外表包砌磚石,使建築物防潮、防腐,同時可彌補單體建築過於單調的欠缺。比較高的台基又稱“須彌座”,又名金剛座,這須彌嘛是古印度神話中的山名,相傳位於世界中心,係宇宙間最高的山,日月星辰出沒其間,三界諸天也依傍它層層建立,不過這須彌座應該是佛教叫法,至於道教的我就不知道嘍,你說是吧小雅。”
小雅點了點說:"小劉哥你知道的倒挺多呢,不像那些個賴狗熊,長得難看不說人還傻了吧唧的。”
大熊聽了有點尷尬,但鑒於自己無知在先,幹脆繼續無畏起來,熊掌一翻便朝那半扇木門拍去,誰知那木門早已腐爛不堪,隻是徒有其表的將將掛在門框上而已,哪裏禁得住這般重擊,大熊一掌猶如打在空氣之中無從著力,人也收勢不住向前飛了出去,兩條熊腿倉惶之間碎步連邁又不小心絆到了門檻上,整個人化作一顆實心炮彈射到了破廟裏,滾了幾圈才堪堪止住去勢慢悠悠的爬了起來,也算是為廟裏做了一次大掃除。
大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盯著廟裏的兩尊塑像一個勁的猛看,我心說這孫子是真文化,虧了還算是我爺爺的徒弟,他媽老爺子教他的那點東西都拉出去了,練個破神像都看不出來是誰。我正想開口諷刺大熊兩句,大熊卻嚷嚷起來:"哎我去,劉隊長你們趕緊進來看看啊,這廟裏怎麼供著一人一妖?"
聽見大熊的話,楊姐“咦”了一聲似乎很是驚訝,一馬當先衝了進去,走到一半才想來回頭揮了揮手,說:"你們也一起進來看看,這種事還真是少見。”
我心想不是大熊這白癡看錯了吧,順手拉起小雅一邊朝廟裏走去一邊不忘對大熊說道:“什麼玩意一人一妖,還他媽兩人妖呢!”小雅撲哧一樂,小手掙紮了幾下未果也就任由我牽著,低著頭跟在我身旁。
也許是突然之間來了太多生人,破廟之中一陣雞飛狗跳,那些山野之物嚇得背井離鄉,紛紛四散而逃,弄的小廟之中一陣烏煙瘴氣,不時還有幾截毫不可見的蜘蛛網晃晃悠悠的也不知從哪飄到身上,若即若離的很是惡心。
小雅則更是誇張的尖叫起來,兩隻纖纖素手瘋狂的撥弄著自己的秀發;畢竟蜘蛛、蟑螂還有那些看起來黏黏糊糊的東西是女孩的天敵。這種天賜良機可遇而不可求,我麻溜的左手摟住小雅的盈盈柳腰把她攬向自己,環抱觸碰之處柔軟舒適,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體香如煙似嫋若有若無的向我襲來,便宜得占事可不能不幹,另一手自然也不能閑著,輕輕的幫她撣掉身上的蛛網,小雅躲在我懷裏安靜下來後,卻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羞得她反倒是在我的胸前越埋越深,直到楊姐幹咳了幾聲,小雅才一激靈把我推開,兩隻手無措的攪弄著自己的衣角,把頭撇到一邊避開了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