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辦理什麼業務?”
陳川將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
“我想辦理一下戶口業務。”
說實話,陳川內心是緊張的,也許不知道哪一個環節他就會入套。
而同樣緊張的還有仁傑,他當時出來後丟失了在窗口的記憶,在窗口具體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別人看到的內容和他所經曆的相差甚遠。
眯眯眼製止了騷亂,那些鬼又恢複了往日的呆滯。
仁傑指甲都扣到肉了,也不知道怎麼吸引眯眯眼的注意力。
眯眯眼在事務局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一隻小鬼加上一隻猛鬼就敢撼動可能是厲鬼的眯眯眼太不現實。
陳川眼睛沒有去看工作人員,而是在觀察著眯眯眼。
眯眯眼是背對著陳川,位置上是最佳進攻位置,陳川一想到他在自己背後就一陣膽戰。
仁傑站了出來,擋在二鬼中間。
勢要讓陳川達到最佳狀態。
“您好,我這就幫您辦理。”工作人員的話將陳川拉回眼前。
陳川木然點頭,眼前的工作人員沒什麼異常的地方,就如在陽間的時候陳川去一些局裏辦業務那樣。
想到陽間陳川的思緒飛了,不知怎地回想起曾經的陽間生活。
那段幸福美滿的生活。
老婆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大兒子,自己剛剛升職成了小組長,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工資經常不夠花,他還得想辦法做點兼職來養家糊口。
溫馨的畫麵破碎,陳川腦海中又回憶起了小女兒出生的場景,老婆難產艱難生下女兒。
生命的脆弱在那時展現的淋漓盡致,新老交替的痛楚讓陳川難忘今生。
傷疤再一次被揭開,讓陳川的眼神清澈了不少。
陳川手中的義眼開始劇烈顫抖,一絲裂痕出現。
陳川清醒過來了,看著手中的義眼,他明白自己不知不覺陷入了時間的影響中,腦海中的記憶被對方讀取了。
工作人員見陳川恢複了正常,神色異常。
猛鬼的修為竟有不輸惡鬼的意誌力,太不合乎常理了。
眼看著陳川要掙脫工作人員的引導,眯眯眼還是沒忍住出手幹預了。
根根絲線從衣袖中竄出,線頭勢如破竹飛向陳川。
仁傑雖不是對手,可手中的一麵小盾牌起了奇效。
盾牌產生肉眼難以察覺的震動波攪亂了紅線的行動軌跡,紅線往四麵八方飛去,脫離了既定航線。
眯眯眼的眼神不再迷離,頭一次發大了張開的弧度。
陳川不知道不受影響會怎樣,可他卻從背後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意。
那種心悸的感受正如女帝帶給他的痛楚一模一樣。
眯眯眼的眼睛徹底睜開,滔天的殺意不止對準陳川,同時也包括了仁傑。
上界的物件在下界是受到規律的限製的,上界的東西中能影響短暫地影響時間流速的更是少之又少。
需要達成條件方能留存在下界當中,而在事務局的上界之物,條件便是所有被讀取記憶的鬼都要被獻祭。
事務局中除了陳川和任傑意外,那些辦理事務的鬼一個接一個變成水泥一樣融化。
每隻鬼身上都藏著半截的紅色絲線。
原來從一開始,真正活著的鬼便是任傑和陳川,二者一直蒙在鼓裏。
對局從他倆踏入事務局便開始了。
兩鬼早已落入眯眯眼編織的大網當中,成為獻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