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這封信後,楊欣仔細妥帖的把信件收在自己破舊的衣裳兜裏,這才心滿意足的上床睡覺。

為了寄信,楊欣特意起了個大早就趕去在村裏唯一一個郵局。

楊欣看著早起來送信的郵遞員把信件收走之後,這才塌下心來趕去實驗田上工。

可今天郵遞員來的比較晚,楊欣再次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了開工的時間。

昨天見到的那個女負責人就站在田埂旁邊,手裏拿這個點名簿,一副隻等楊欣一個人的樣子。楊欣走到近前,看見點名簿上畫滿了對勾。隻有添在最後麵的,自己的名字上一點標記都沒有。

楊欣連忙走上前去,想趕著點名時間結束之前讓負責人自己給自己記上今天的工分。

可負責人用筆杆敲打著胳膊,一副不耐煩到了極致的樣子,讓楊欣不敢輕易上前給她搭話。

與其自己說錯了話得罪人,還不如等對方先開口,至少能讓自己有個接話的機會。

楊欣這樣想著,反而小跑幾步跑到了負責人身邊,問道。

“今天您這邊有什麼工作安排給我嗎?”

負責人冷哼一聲,“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所有的人就都等著你來交接昨天和今天的記錄。”

負責人一邊說著一邊亮出手上的表盤。時針已經走過了六,奔著七就去了。

一般來說,開春這一陣子最晚6:00也要到田埂邊上的。

可因為今天郵遞員的耽誤,現在7點多了,楊欣這才來到田埂上。

她本來就是被人臨時安插進來的,鄉親們對楊欣有些不滿也是正常。可楊欣自己上趕著往人槍口上送,那不是等著人看她的笑話嗎?

一時間,負責人對楊欣更加不滿起來。

負責人收起表盤,看楊欣不吭聲,更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難以管教。

“你說你是認識幾個字,可那又怎麼樣?在這農間田地裏,你幹活的效率還不如一般的農民呢!”

楊欣知道自己來晚了,是有不對。

可負責人說的她好像一無是處的樣子,哪怕楊欣已經受過了良好教育,心頭也有些不服氣。

“我雖然不擅長幹一些農活,但這並不能說明我自己就不會做這些工作、做不了這些工作啊!”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會做什麼啊?”

負責人倒是想看看,這個看起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幹起活來一塌糊塗,隻會拽兩句酸詞的女人還能說些什麼為他自己開脫。

“你們會的我可以學,我會的東西。。。。。。。哼,你們可未必學得來!”

楊欣自信的回應著。

“接著吹哦!”

“切,我才不信。”

鄉親們議論紛紛,楊欣卻站在田埂邊上,一副不著急不上火的樣子。

她雖然沒有親手種過地,但從小到大聽過的有關於農業的諺語確實不少,怎麼著也比這些隻知道埋頭種地做實驗的人領先了幾十年。

該從哪裏說起來呢?

楊欣雖然肚子裏有一些存貨,但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從何說起。

楊欣抬頭看看天,別人低頭看看地,一幅算命先生的樣子。

田地裏忙活著的人看著楊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忍不住哄笑出聲。

“就說他什麼也不會吧,一天天就知道在那裏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