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1 / 2)

今晚月如玉盤,要說是玉盤也不太恰當,如果這裏有位地球人,就會發現這裏的月亮比地球可以看到的月亮大上百倍不止。

月下竟是密密麻麻的人,他們一身黑衣跪伏在地,月光在他們身上照不出色澤。在他們的前方還有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隻是裏麵躺著的人瘦小的太過滑稽。

此時沒有人敢抬起頭,也許是水晶棺材太過耀眼,也許是誰也沒有勇氣看著正越來越大的月亮。盡管這裏的人數不勝數,卻是出奇的安靜。而此時一名黑袍老者,場間唯一一位站著的老人打破了沉默。

“孩兒們,我族將滅……”

說到此老者已淚流滿麵,而他膝下成千上萬人卻沒有絲毫恐慌與喧嘩。似乎是認命的麻木,又似乎不屈。老者有些哽咽,月亮變大的速度越來越快,這片土地也更加明亮。

老者眼角的沉重閃出一絲驚慌,最終變成狠戾,他極快的梳理好自己的情緒,跪在棺前片刻:

“我王已經去了。”老者一揮手,身後巨大的水晶棺緩緩合上,繼而手中變出一張令旗,隨著令其一出天地間的靈氣瘋狂湧來,顯然不是凡物。老者此時對著棺木嘶聲道:

“隨他而去!!”

“隨他而去!!”

“……”“……”

而此時在某個位麵的某個點,有顆叫做地球的地方,嶽小天思維十分清楚,卻一動不動,他甚至感受到了腦中規律的跳動,嶽小天他十六歲時結束了正常生活,檢查出腦瘤。腦瘤伴隨他長大也跟著長,等腦瘤大到壓迫他血管和神經的時候,他隨時都可能死。醫生說如果運氣好他最多還有四年活。

他的生活有些糟糕,因為腦瘤的緣故基本不能外出,日子對他沒有概念。他的爸爸為了他的病正在四處奔波,但嶽小天心裏清楚,明知結果的事情,時間就是煎熬。

想到他的父親,嶽小天一陣苦笑。從他記事開始,每個深夜父親嶽南廣都要把他從被子裏揪出來,開始隻是在院子閉眼坐著,長大一些就念一些聽不懂的口訣,有時更是徹夜不眠。父親告訴他這是冥想,家裏祖傳的秘法,有益身體。嶽小天不止幾次想,是不是這所謂祖傳的法訣搞壞了自己的腦子。況且打出生到現在他就不知道自己還有爺爺奶奶。

生病後他更是閑來無事,如今基本整天都在所謂的冥想,自他檢查出腦瘤後嶽南廣把剩下的口訣全部教給了他,嶽南廣交他的兩百句口訣基本倒背如流。雖說是口訣,可每句可能念上一二十分鍾。換句話說嶽小天基本背了一部紅樓夢。所謂讀書百遍,其義自現。嶽小天隱隱感覺這些口訣根本就是用另一種語言說出來的,而他這麼多年越摸索越混亂,如果按照他的翻譯,這根本就是違背人類的結構構造。

當然他也懶得繼續想,白來世間一遭,何必苦費心機。

“阿麗阿,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去瑤山看日全食吧”。一個二十左右的帥氣男子說。

“不行,我得照顧病人,況且這幾天小天很危險”。阿麗說。

“哎,小天真可憐,不過也是解脫吧,據說腦瘤已經有小半個腦袋大,他整整昏迷半年了。”談話聲音越來越小,兩人漸漸走開。

這個男子和護士是一對情侶,嶽小天對他倆十分熟悉,算是他這幾年僅有的陪伴了。隻是現在隻能聽不能言,甚至動都不能動,想到死前都不能打聲招呼,嶽小天十分遺憾。

這時一名男子進來,顯得十分蒼老。嶽小天從腳聲就知道是嶽南廣來了。嶽南廣按慣例拉住他的手一言不發。但今天和往常卻不一樣,嶽南廣沒有坐上半小時就走,甚至他坐到快中午了也還沒有想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