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門診醫生辦公室改成了另一個急診室,卻隻有一個門診醫生和一個護士在第二急診室奔忙。慕容梟不禁喃喃自語:“怎麼?出現了一個沒伍休屏嚴重的病人?”
“嗬嗬,怕是出現了一個沒他身份重要的病人吧?”冰玲瓏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僅憑慕容梟的一句嘟囔,說出了這句看似武斷的話。
不管這些,先看看是什麼情況!又是一個四五歲小男孩,又是寒戰高熱,又是不停地咳嗽,又是呼吸微弱;又是身上布滿許多燙傷的斑塊,又是有些是紅腫肥厚並伴有水泡,有些卻是黑硬發幹也有水泡。又是虐待!不同的是他麵色蒼白,身上還出現了一些不是燙傷的瘀斑。這不還是感冒嗎?麵色蒼白好解釋,誰大病一場還能麵色紅潤啊?身上的瘀斑就解釋不通了!門診醫生說可能是並發的疹子,並無大礙。而且這個小孩不是伍休屏,身份尋常,門診醫生也不用顧及太多,直接打了一針退燒藥就算收工了!
這就收工了,慕容梟真是氣不過。而且冰玲瓏就在身邊,慕容梟也想表現下英雄氣概:“你也太敷衍了吧?好歹給他吃點藥打一針治一下感冒啊?就一退燒針頂個P用?”
門診醫生也煩了:“你懂什麼?醫學上有句名言:患了感冒,治療的話半個月就好了,不治療時則要十五天。”說完,門診醫生頭也不回地走了。
“什麼意思?”慕容梟還愣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
冰玲瓏噗哧一笑:“傻瓜!十五天不就是半個月,就是說治不治都一樣!”
人跟人就是不一樣。被醫生鄙視和被冰玲瓏鄙視更不一樣。一句傻瓜讓慕容梟幸福了一整天!
算了,既然這小孩沒大事,也算了解一件心頭事。另一間急診室裏,鹿顯鳴依然無計可施,隻能靜靜地守著伍休屏,等待著事情變好或者變壞。乘著這個空隙,不如去解決另一件事吧!那勞工還被綁在博濟醫院的院子裏了。
那勞工依然左顧右盼,依然惶惶不可終日。不管慕容梟怎麼威逼利誘,他就一副老實巴交逆來順受的樣子。說他死豬不怕開水燙吧?他又不像那麼有膽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害怕他遇到的一切。說他膽小如鼠吧?他又夠膽不理慕容梟所說的一切。慕容梟當時可是把腦袋裏能想到的詞全過了一遍,甚至把警察廳廳長陳景華都搬了出來,說是要綁他去打靶,他無動於衷;慕容梟又把冰閻王玹冰搬出來,說是要扭斷他的脖子,他依然無動於衷;慕容梟又說講實話就讓慕容梟請他去喝酒,他還是無動於衷。他就像澳大利亞的鴕鳥,以為把頭埋在沙子裏,所有不好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慕容梟真是敗了!似乎這勞工就是絕世高手,他強隨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隨他橫,明月照大江……